年。”她说这话时,头上的琉璃花瓣发散的光芒刺得应紫韵睁不开眼,可她自己并未在意。
应紫韵没有说话,她天生就是富贵命,那些苦难入不了她的眼。
如今她身处在苦难中,多说一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我第一次见他那会,我才十岁,而他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和同窗谈论文章,那个模样我到现在也忘不了。”那姑娘边帮应紫韵处理伤口,边讲述她自己的故事。
“后来听说他屡试不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可那时我也忙于生计无暇顾及,再后来我们再相遇,那是十年前的暖冬,我在千红阁有了些名声,找我的公子哥儿数不胜数,他是给姑娘们题花名的,我一眼就认出他。”她的眼睛好似有光亮闪烁,说到宋清淮时光芒大盛。
应紫韵没有打断,却也没被打动,她麻木的听着面前之人的讲述。
“他没有嫌弃我的出身,后来他成了常客。”那个姑娘说着,似是真的恨庆幸自己出身不好才得了青睐。
应紫韵木然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缓,她当然明白这银子从何而来。
赚钱的嫖客,此时对宋清淮所有的希冀轰然倒塌。
她不明白面前的女子明明有更好的归宿,却依然散尽家财,只为个邋遢爱打人的落魄男子。
“你当然不懂,他那会有多吸引我,哪怕是现在,他的诗好听极了。”女子说着,面上的笑容好看又真挚。
应紫韵没心思听,她不想为他们牺牲。
“你别怪他。”女子又说了一遍,替应紫韵包扎后匆匆离去。
应紫韵深刻明白什么叫屈辱,这是她此前体会不到的。
他们海枯石烂,她上赶着做了人家的垫脚石,真是恶心。
她等宋清淮回来,想着和他谈清楚,要从她那里得到好处,她尽量付清,然后从伤心地离开。
应紫韵想出法子又打起精神,但她想的天真,宋清淮人心不足哪里会放过她,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等宋清淮推门而入,刚关好门,她便上前跟他谈论。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谈条件?”应紫韵开口时直接挨了个响亮的耳光,紧跟着的是宋清淮的咒骂。
她的脑内响起嗡鸣声,她没想放弃,鼓起勇气开口问他明明和千红阁的姑娘两情相悦,何必来骗她。
宋清淮大笑,好似听见天大的笑话。
“逢场作戏罢了,难为她一片真心,而且她是个人尽可夫的,怎么配的上我,就算有真心,我也没让她空手离开。”他笑着将酒桶搁在桌上,看着被打的发懵的应紫韵,笑得更为得意。
千红功夫好,可她脏得很,不像应紫韵那般干净,他如此想着又朝应紫韵走去。
应紫韵并不是因为被宋清淮打懵的,而是宋清淮的话,让她如坠冰窖。
宋清淮根本不理她因何死心,将人拽起压在桌下,嘴上说着自以为体贴的情话。
“你是气我把珠宝首饰都给了千红是吧!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能给你。”他边说边解开应紫韵的衣衫,紧接着轻车熟路的在她身上施暴。
应紫韵的眼底无光,她不会在宋清淮身上寻找任何希望,哪怕这个男人是别人心里的宝贝,此时也让她恶心至极。
宋清淮折腾过后便睡下,应紫韵理了理衣衫,强撑着站在桌边,看向远处。
可窗外只有死去的畜生尸体,以及满地的落叶残花。
她也不知自己想看到什么场景,过于疲惫的她在地上睡下。
宋清淮心里不顺,一连几日都是这般,喝了酒回来便打她。
直到七日后,她冷不防的昏死过去,宋清淮连忙找了医者来,医者却和他道喜,说应紫韵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