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不是喜欢她呢?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我很清楚我不是感动,”他喃喃着。
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美妙,眼神眷恋又甜蜜地讲,
“我好像爱她很久了,久到..有时候我会有错觉,觉得她已经是我的了,她也跟我一样,把我放在心里,我们只有彼此。”
“妈,我以前在清河有个朋友她很爱看小说,但是大家都不怎么爱看,所以吃饭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跟我分享,因为她说我是会被小说里的真情打动的人。”
他的细长手指伸出被子外,谢淑梅顺势拿湿热的毛巾给他擦擦手臂。
“她有一次跟我分享的故事是,男女主角即使分开很久也命中注定再次相遇,兜兜转转在一起,我记了好久,我觉得我和圆圆就是这样命中注定的缘分,这是我们的宿命。”
“我这十几年,直到认识她,才感觉到了什么叫活着....”
他的眼睛潮湿,“过得不好的时候尊严真的很可有可无,我每天想的都是过一天算一天,我那时候甚至,不怎么敢跟别人讲话,走路不敢抬头,什么都不敢参与,觉得自己只适合跟下水道里的老鼠作伴,自卑得可怕。”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叫活着,她不止让我吃得饱穿得暖,更重要的是,她让我知道什么才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我才明白我需要紧紧抓住什么。
知道快乐大笑的感觉,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样子,那种跟别人的心离得好近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我再也不是自己活着了,我被她活生生拽进了人的世界里,过上了人的日子。”
谢淑梅触动地扭开头不看他,怕自己在儿子面前哭泣丢脸。
“妈,这都是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想的,因为我以前很闲。
最近我很少想这些了,我觉得是因为我现在很幸福,生活幸福的人是不会去探究那么多事情背后意义的,他们只是....只是每天都快乐。”
“以后也会的。”谢淑梅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所以,妈,”盛寻眨眨眼,
“余照是我生活幸不幸福的分界线,你懂吗?有她我才能有勇气去继续生活,如果真像你说的,有一天失去她,那我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句话过于狠戾决绝,带着让人心惊的自毁意向,谢淑梅立刻说,
“糊涂啊你。”
“我很清醒。”盛寻严肃说,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我也要求求她,求她至少还理我,让我在她那有点用处。
让我当牛做马也行,只要能帮到她一点点也算我有用,只要别彻底抛弃我。”
谢淑梅扭头看窗外缓慢飘荡的云,微微叹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休息吧。”
“妈,”盛寻从被窝里突然爬起来坐直,“我元旦想去清河。”
“元旦就三天假吧?”
他舔舔唇,眼神发亮,“中间的那天就可以见面了。”
“去去去。”谢淑梅嗔怪瞧他一眼,
“快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
盛寻露出一点小孩子得到糖的喜悦,美滋滋躺回被子里,摸枕头下面的手机给余照发短信。
轻手轻脚关上卧室门,谢淑梅步履沉重下了楼。
“寻寻怎么样了?”荀自强问。
“没什么事儿了,我看休息两天差不多。”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喝到嘴又闹心一样放下,“没救了,你儿子没救了,荀自强。”
她痛心疾首,“要不我给余照打个电话?让她最近别刺激寻寻了。”
“可别,”荀铮倚在厨房门口啃水果。
“你要是去找余照,说点什么不合适的,余照再发脾气,他得气疯了。”
谢淑梅头疼地扶额,
“哪儿来的大情种基因哪!”
“妈,我劝你别管他们俩的事儿,最近你还没看明白吗?寻寻的晴天还是雨天都是看余照的脸色。”
他继续比喻,“你就庆幸余照人很好吧,当初还帮着你劝他回家,要是余照说一句让他留下,你现在连你小儿子的影儿都见不到。”他笑着说,
“咱们家的纯爱战神。”
12月的末尾,盛寻在台灯下将自己的月考成绩单从头看到尾,物理化学双双窜上60,生物已经可喜可贺地达到了71分。
除了缓慢增长目前49分的英语,其他都拔高一层,他满意地抿嘴,将纸单塞进抽屉里,抓起书包往外掏东西。
给圆圆的礼物、文件袋、证件。
换洗衣物。
一切准备就绪,确认明天可以直接出发后,钻进浴室里洗了个通体舒畅的澡。
拍照不露脸。
将被子向下推拦在腰胯,他慢吞吞解开睡衣扣子,垂眸看自己更凝实的腹肌纹路,试探着用手机拍了一张。
图片里好像看不出来什么效果。
依旧是一截白生生的细腰,两边柔软布料垂坠在侧,带着点,莫名其妙的邀请意味。
他吞吞口水,选一张自己觉得最好看的给余照发过去,闭着眼睛等今天的炸毛。
【不行啊你。】
杀伤力好强,这比骂他神经病难受多了。
他正鼓着脸颊绞尽脑汁想怎么逗逗她,就听到自己的卧室门被人打开,拖鞋的脚步声刚进来就后退,卧室门飞速关上了。
?????
对方撤回了一个哥哥。
他莫名其妙地坐起来将自己的睡衣扣子系好。
“刚才找我干什么?”
“啊...哈哈,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就是....”哥哥局促地摸了下后脑,
“有点事儿跟你说。”
“打扰我什么了?”
哥哥瞧他懵懵柳叶眼,立刻反应过来,“嗨,我误会了。”
盛寻的脸微微热了一下,舔舔嘴,
“你不会以为我在...”
“主要你那个样子乍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