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吗？”
小侨坐凳子上织毛衣，闻声惶恐抬眸道，“什么还来不来得及？”
鹿鸣鸣：“我俩的结婚证啊，不是让今天去拿回来？”
小侨：“来得及呢，政府六点下班，我也想着过一会儿该叫醒你了。”
鹿鸣鸣呼口气：“那我们现在就去。”
领完结婚证小侨站在政府门口仿佛摩挲那两只红本，流下眼泪来，鹿鸣鸣拿着刚买的博罗冰棍，见她那个样子又不明白了，“好端端你又哭了？”
小侨啜泣：“我这辈子打生下来，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好日子。”
鹿鸣鸣挪过肩，“别哭了快用我的衣裳擦擦眼泪。我还要带你去买好东西呢。”
小侨摇摇手里的结婚证，用哭的红彤彤的眼睛看鹿鸣鸣，瓮声瓮气道，“难道这不是最好的？”
鹿鸣鸣笑，“做身新旗袍，配那双水绿皮鞋，挽着头发，挺合适你。”
小侨面庞长得一般，中等身材，却温柔可人，添了几分古典气韵在身上，鹿鸣鸣很喜欢这样的美人。小侨眉眼含羞，“你盯着我瞧什么。”
鹿鸣鸣人高，脊背又宽，这么直勾勾盯着身边人瞧，给她压迫和侵略感，小侨不由得害羞起来。鹿鸣鸣见状收回身子，摇头道，“你好看我多看两眼怎么了？难道不许我看？走吧，跟我来。”
鹿鸣鸣记得大街这边有个老裁缝铺子，一家子都是做衣裳的手艺人，鹿鸣鸣领着小侨进去，老板打招呼，“两位新人要做什么料子什么款式的衣裳？”
原来小侨的头发上别这一朵红彤彤的水仙花，这一看，就知道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鹿鸣鸣抬头望了眼墙壁上悬挂整齐的样衣，没觉得有心仪的，问道：“改良中袖的旗袍会做吗。”
小侨挽着鹿鸣鸣浅浅的微笑。
老板：“我画个草图，你们觉得可以，就量量尺码。”
鹿鸣鸣：“我来。”
老板接过画好的图纸凝思一会儿，说道：“好做好做，四天就能拿。那小伙子你呢，要不要做套西装？到时候拍个相片留纪念。”
鹿鸣鸣心想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穿上这里的衣服也不像，付了全款淡淡道，“我不用了，把我媳妇这身衣裳做好。”
回来的路上小侨始终嘴角含笑，鹿鸣鸣问她笑什么，走到僻静巷子的无人处，她才依偎在丈夫肩侧，“你对我真好。”
鹿鸣鸣拍拍她的头发，“都是我应该的。”
可是经过前几天晚上那事儿，鹿鸣鸣是再也不敢乱喝鹿母递给自己的东西，夜里，等小侨熟睡以后才蹑手蹑脚爬上床卧在里头。躺在小侨身边，听着她轻浅的呼吸，闻着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鹿鸣鸣自嘲道，“这辈子真是又开心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