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再次说起这个故事,谢策依旧觉得好笑,“也幸好那小子后来没有拿着推荐信现身,否则要发现自己看上了个男的,该痛心疾首了。”谢策顿了顿,话锋一转,“可事实上夕照又不是,啧,这么一想还挺心酸的,错过了一场姻缘。”
对于这个故事的真实和逻辑,盛知樾持怀疑态度。
但他最先问了个浅显的问题:“彩胜,是什么?”
谢策下意识:“就平日妇孺簪在头上的一种彩色小绢花啊。”
等接触到盛知樾明显疑惑的眼神,谢策回到主题:“总之,我这位师妹脑子里头多少有点稀,你要是没有对上她的那根筋贸然表白,铁定没有好下场。”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想法肯定不一样。”盛知樾道,“何况我是直接告诉她,不会用到这些老掉牙的招数,只要她能听得懂,就不存在对不上筋的问题。”
谢策就等着他这话似的:“靠勇气?嗯,你也不是第一个了。”
盛知樾:“什么意思?”
谢策记得离开大业前,有个叫刘颉的将军就对陈夕照表过慕艾。
陈夕照当时异常震惊,当晚就把人调到宫里去做了卫尉,以晋升断了他的念想。后来长宁一战,这个刘颉奉命死守孤城,起初确实有点用,后来弓尽粮绝没多久就叛降了。
陈夕照孤军来援时,城头已经挂上敌军旗帜,撤退途中被围困雪山险些全军覆没,都是因此人而起。后来刘颉虽然自杀了,但留给陈夕照的打击却一直都在,甚至成了她畏寒的心魔。
这么一想,这个刘颉和陈夕照的羁绊还挺深的,那三星之中最后一个穿越者,会不会就是他啊?
谢策想着想着渐渐跑远。
盛知樾重问了一遍他才回神。
“她……”谢策稍加措辞,“大概大学时候吧,部门手底下有个很得力的助手,做了你想做的事勇敢追爱。但结果呢?被她调去别的部门做了副部长,从此再无交集。平常该给的机会还是给,只是那人自己不争气坏了事。”
“你不在她手下她管不着你,但我猜,她多半会自己跑路。”说是猜,但谢策的眼神十分肯定。
这番话提醒了盛知樾。
这场表面婚姻的主动权早就交到了陈夕照手里。
他的确可以现在就向她表明心迹,但结果呢?因为为难而连表面关系也不想维持,这样的结局他能接受吗?
他在赌,他一直都知道。
一种类似身处陷落天平的感受顺着脚底悄然蔓上来。
盛知樾心生烦闷,随口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
谢策思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刘颉。”
“吱——”
车轮猝然停转,因为惯性和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叫声。
车里的两人同时猛然前倾,神色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