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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铁朗x你】是但求其爱(4 / 7)

我向右偏了一下方向盘,避开后方想要超车的车辆,

“你把我给弄傻了——是在这个路口转弯,还是在下一个?”

“下一个路口转,”他答道,“原本是两个都可以的。但这个路口最近在施工,路很不好走。”

我将口罩捏紧了些,点点头说知道了,接着感觉到座椅靠背上一松。黑尾铁朗向后倒在了他的座椅背上,随后他憋着坏的声音从身后幽幽飘来。他表现出有些幽怨地说,随便问你一句而已,怎么吓得半边身子都僵了。

“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吓人啊?”

“这得问你以前的女朋友,”我笑着答,“但我倒也没被吓到半边身子僵掉。下次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还以为你驰骋情场多年,早就不怕了呢。”

话罢,他没事人一样开始在后排座位上四处打量起来。我猜他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那里的工作笔记。我用的笔记本是一种最普通的线装牛皮纸笔记本,因为从国中开始就一直在用,用习惯了,工作以后也没有变过。

听见黑尾将本子拿起来的声音,我告诉他这是我的工作笔记本,想看可以打开看看;他问我这是什么,可不可以打开看——二者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所以谁也没有必要再回答谁。我们一言一语,说话问话,刚才他不经意所提起的,我想那大概真的只是个玩笑吧,也就轻飘飘地被掠过去,谁也不再提起了。

黑尾开始翻看我画满速写画的笔记本,而我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数到第二个路口转弯,后面又是个性急的司机,停顿的时间稍久了点,他便狠狠地按了两下喇叭,震得我耳朵与大脑里鸣声不断。期间弟弟打来电话,我用车里连接的蓝牙接听了,原来是奶奶和他在关心黑尾有没有到家,还有奶奶平时吃的降血压的药今天吃完就没有了,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可以陪她去医院开药。

“明天恐怕是不行,我要在医院值班,有几台预约的手术要做。”

“好的,那我去跟我们队长请假好了。姐,你晚上开车注意安全,我就先把电话挂掉了。”

“好,早点休息,晚安。”

挂掉电话,也已经快到黑尾住的公寓楼下了。黑尾说只可惜小动物生病没有休息日的概念,做兽医真辛苦,到了周末还要上班。不过我想他的工作也很不轻松,虽说有周末休息的概念,仍然有许多任务要做,有时候还要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光是倒时差就累得很。

“话说回来,这一页上面画的人好眼熟——这是谁?旁边也没像之前那样标注名字。”

当然很眼熟。他一说眼熟,我便知道他要问的人是谁。说实话,其实那天见到这个人出现在宠物医院时,我也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毕竟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他的五官特征明显,画也很好画;我原本很少会在本子上画宠物的主人,觉得顺手的话,也就顺便画上去了,又因为一看到就可以想起来这是谁,所以没有在旁边标注名字。即使马上就猜到了,我还是装作一时之间不太明白的样子,让黑尾把本子举到前面来让我看看。

我扫了纸张上那团线条一眼。

只是一眼,看见经我自己的手与笔画出的这个人的眼睛、头发,我可以回忆出我们重逢时完整的片段——他是如何推开玻璃门,如何往里面走、抱着他的猫,在我面前站定。我记得他望着我时眼里的惊讶与迟疑,然后偏过头,小声地、怀疑地开口问我,是白石学姐吗?

到楼下了。我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街边。这么晚了,还有小孩在外面玩耍,大概是周边商铺的孩子,一见到有车停下来,好奇地朝我们这边打量一眼,然后继续追逐打闹,专注于他们的游戏。

我从黑尾手中接过开着的笔记本,将整个上半身转过去,看着他:“我绘画技术这么好,你应该看一眼就能认出来才对——是阿走。怎么样,画得像不像?”

“我刚才想的也是犬冈,”

他又将笔记本从我手中夺走,翻开到犬冈与他的猫咪的那一页,摆在面前细细端详,“他什么时候养宠物了?都没听他说过,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阿走的女朋友养的吧,之前看他在ins上发过照片。他们的猫咪肠胃出了问题,这几天还要回来复查呢。”

我见黑尾用受伤的那只手拿着笔记本,刚才抢本子时也用的是这只,动作太大,甚至被疼得龇了一下牙,不过大概他自己是没有察觉的。

“太久没见想他的话,来医院给我打下手,过几天就见到了。”

“我才不。”

黑尾“啪”地将工作笔记合上塞回到我手里,用自己尚还完好的另一只手拉开车门,裹好羽绒外套后就大步流星地走掉了。我坐在车里气他不说一句谢谢就走掉,甚至动了心思,想下车去踹他的屁股。结果没走两步他又折回来,弯下身子敲我的车窗,风吹得帽檐上的羽毛蹭着他的脸颊,而他的刘海蹭在我的玻璃上。

“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到家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对,这样才像话嘛。

我对黑尾比了一个“ok”的手势;黑尾拍拍玻璃窗,冷空气的振动传至车里变成了“怦——怦”的响声,意思是「那我走掉了噢」。以前他急急忙忙跑去社团训练,不忘和我告别,总是在教室外面砰砰地敲两下窗户,然后背着书包,像风吹一样地瞬间消失不见。

“再见再见,外面冷,快回去吧。”

硬要说,我还是喜欢冬天多过夏天,在冬天里因为冷,声音的传播速度似乎都要更慢一些;如此一来,它停留在耳畔的声音也会更久一些。侧耳听见走廊上黑尾铁朗噔噔咚咚越跑越远的声音,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告别。因为在我生命前半段里那些最最重要的人,他们总是不告而别,淡淡的、迅雷不及掩耳的、沉默无声的,他们消失的方式,简直到了近乎残忍的地步。

说到阿走。

犬冈走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我整个高中唯一的男朋友。他的生日和我在同一天,他小我整整一年。

我们是在我高二时因为排球部活动,更准确地说,是因为黑尾铁朗才熟络起来的。还在做朋友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喜欢柠檬味的一切:糖果、蛋糕夹心、荧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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