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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1 / 3)

渝西下意识去看姜荇的肚子,那里看上去圆润又美好。

她不知道姜荇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这个孩子进入自己的腹中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怀孕必然会让每个人都经历过一遭崩溃,也许如姜荇与她初见时说,他们这一族有过先例,但是她的不安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消失殆尽吗?

绝无可能。

相反,姜荇要那般的强调“先例”,倒不如说她正是出于不安和恐惧,才迫切地需要找个理由为自己“辩护”,让她能够不至于每日每夜都活在那种情绪之中。两千多年来姜荇每天都逼自己相信这个可能,所以当初她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对这个孩子的呵护。可是现在呢?现如今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渝西犹豫着回答:“我不确定……也许会顺利的诞下胎儿,也许会被胎儿夺舍成为它的身体,但更大的可能是母体和胎儿都活不成。”

“有关这些东西的记载都是我在十分偶尔的情况下,从在师父的藏书阁中翻阅到的。这种禁术传自神陨的混沌时代,流传至今应该极少有人知道才对,此前我也没见过实例。”

姜荇颤抖不已的身体几近失控。

离她最近的天尊闻楼看上去十分担忧,看着妻子毫无血色的脸,下意识为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伸手想握住姜荇放在桌案上的手。

“阿荇……”

砰!

姜荇抬手避开闻楼的触碰,闪避间打翻了身边的那杯茶,滚烫的茶水泼了她和闻楼一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雀恒第一时间抬手挥散那一片狼藉:“没事吧?”

不知道他在问谁,闻楼下意识道:“没事。”

倒是姜荇的手背,虽然茶水撤的快,但仍然还是被泼上的热水烫的绯红。闻楼还欲为她疗伤,但姜荇再次缩手,只定定地看着渝西:“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渝西……你有什么办法么?”

犹豫间,姜荇再道:“上次你问我是不是感觉到它要出世,我确实觉得它可以被生出来了,但是还是缺少了点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如果能够补全它缺失的那部分,是有机会将它……”她的嗓音有些试探的意味,“引出来?”

若是确认这是个妖物……

渝西再度伸手感受姜荇的腹部。温和的风神之力在姜荇的腹部游走,感受这已经成型的柔软婴孩,缺少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师父在这里,如果师父——她的脑海划过当初自己难以修成人身时折丹的无奈,以及他说自己是因为缺少心丹的话语。

渝西猛然睁开双眼。

这婴孩的肉身发育十分完全,妖魄俱在。但是在皮肉之下,没有骨头!

那它的骨头去了哪里?

渝西因为自己的发现而显得有些心惊,耳膜间甚至能听到心跳的砰砰声。

会不会在它死去的地方?

这个妖物死在了哪里?为什么它的妖魄会出现在仙界祭坛并被人封印。渝西细想之下还是得不到准确的答案,但是能够肯定的是,那天在圣山转了一整圈也没有看到任何妖物的异动,而且妖骨的能量不至于出现在仙界几千年还无人所知。

“妖界……”

渝西低声道:“如果要补全它缺失的部分,我得去一趟妖界才能够确定。”那赤色的瞳孔在她脑海中浮现。“不是百分百的把握,就看各位愿不愿意试上一试了。”

“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性,最起码是一个能够努力的方向。就依仙子所说,一切需求尽管提。”闻楼首先表态:“还有就是,我们必然不会让仙子做亏本的交易,事成之后的交易条件,仙子也可以先提了一并处理。”

不愧是身居高位久已的人,一旦提出解决办法之后的桩桩件件都想到了。

“两个东西一个人,”渝西回答的很快,也半点没有客气地推脱。

“请说。”

“第一,我想要借仙界至宝观天穹镜一用,就用一次,不带出去也不带别的什么人进去,就我自己,但附加条件是你们也不允许和我进去,更不能试图打探我要用这个做什么。”

闻楼直接点头:“好,第二呢。”

“第二,我要仙界的避泽珠,”她伸出手,“三颗。”

避泽珠,可以避开一切自然之力,也包括大部分的灵力和伤害之术。它产自神界西昆仑山脉。而且让它显得最为珍贵的是:这玩意儿是一次性消耗用品,用完了就是完了,谁都不知道仙界现在还剩下多少颗。

这次闻楼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他沉吟:“最多给一颗。”

渝西不同意,态度强硬:“最少两颗,不然没得谈。”

一边的姜荇一直冷眼旁观他们的对话,对闻楼的讨价还价都没有露出任何情绪。片刻后,闻楼点头:“好,两颗就两颗。最后一条的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独自一人去妖界并不安全,我需要一个能绝对信任的对象来保护我的安全。”

“可以,”闻楼下意识喊雀恒,“那就阿恒……”

“那就姜寻吧。”姜荇终于插嘴了,她神色不变,更改了闻楼的意见。

渝西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而且如果非要从雀恒和姜寻之间选择一个人同行的话,前几日之前她也许偏向雀恒,因为这个人最起码表面上看上去文质彬彬,应该算得上是个牢靠的伙伴。但同长寻接触过两次之后,她如今更偏向长寻。

一个原因是如果要去广莫之野,他们迟早要同行,这一趟的妖界之旅就可以当做是小小的磨合。

至于另一个原因……她如今越发的对姜寻和姜荇这两姐弟好奇起来。

姜荇身上这种邪术的成术条件非常苛刻,她记得书上当时说,能够承担孕育职责的母体在上古时期都是能够承担孕育真神的难得体质。就算这妖物见多识广,将这术法告诉了姜寻,又是怎么能够确定姜寻就能知道谁符合这个条件呢?

难道真的就凭借着万万年前的那一次真神降世,就让羽山这一族以为自己之后的每一代都能有此殊荣了么?

见渝西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姜荇再度开口,问到渝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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