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太女纪>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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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2 / 4)

道,“但做总比不做强。况且俘来那两人,其中一个沉稳太过,眼有精光,自被俘后不曾吵闹、不曾发一言。这种人套不出话,留在手里也麻烦,索性丢出去。她若能在嘉相找些麻烦,也算本事了。”

风临虽奔波一夜未睡,神色却不显疲态,一双眼亮得灼人,直像两个火把,说完这大段话,便以炯炯目光看向顾程,似在等对方评说,眉宇间神采复奕,竟不似平日里的沉沉黯淡。

顾程看她这样,许是年岁大了,胸膛阵阵酸疼,嘴上连说“殿下真是好思谋”,心中却道:当真是个机灵聪明的孩子,又很能吃苦,我见这样的孩子,心中是一百个疼爱,若是我家的,必日日捧在手里教养,她为何不疼?

风临此时见她无有异言,便继续说道:“这风宝珠吾打算藏起来,严加看守,军中除了吾的心腹外,便也只告诉您。”

顾程道:“殿下放心,老身绝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风临笑道:“吾自是放心您的。只留着这世女在手,日后必有大用。”

顾程点点头,又将这两日军中杂事说与她听。虽走的时间不长,但顾程是细心人,件件桩桩都讲了一遍,一说便说了近半个时辰。

待下了这车,外头早有镇北军的郎将等着,风临片刻不得休,又赶去与自己的属官军将会事,清点折损,过问军务,又忙着回北境秦老将军的来信,阅览后方云骁的禀告,一个上午忙得如陀螺般,直转到中午才稍作停歇。

这一上午跟在风临身边的都是乐柏、魏冲,先前与人交手,又一夜奔波,出大力的人,譬如白青季、宁歆、江墨恒等,早支撑不住,一归军便倒头休息。

风临也心疼她们,吩咐了旁人不许去扰,自己同魏冲干挺着。

晌午时,风临得空去瞧瞧部下,就近先看了白青季等人。白青季跟几个受了伤的北兵躺在一架车里,睡得昏天黑地,饶是一上午车马颠簸,也没扰到她们。

风临去了也不吵她们,自己静悄悄走上前,察看了伤势,又悄悄拉起白青季割伤的左手瞧,见没有伤到筋骨,方才松了口气,又悄悄退了出来。

她出来询问了军医,心中有了数,又沿路去找暗卫所在看望了部下,随后便去自己的车里找宁歆。宁歆因自己身份,向来独宿,睡得也浅,风临一近前,她便似豹子突然睁开眼,十分警觉。

宁歆见是风临,下意识松了口气,抬手揉眼,疲惫道:“太累了,都没听出你的脚步,倒把自己惊着了……”

风临走到她身边坐下,问:“怎么睡觉也不摘面罩,不憋闷么?”

宁歆道:“习惯了。在外面戴着它安心些。”

“好吧。”风临说罢,询问了她的伤势,宁歆除了脸上的伤,旁处的都告诉了。风临将带来的伤药给她,又从自己车里食盒中拿出份肉干来塞与她,叮嘱她要吃点东西再睡,这才走。

这一逛,晌午那点空闲便又没了。风临草草吃了口饭,下午便又坐在车里,埋头于军务之中,批完文书,便愁眉苦脸地算起了快马送来的属地税务、北军账簿。

她边算边抓头发,两根眉毛拧得麻绳一样,算得却是又快又准。不能说她不擅长,只能说极不喜。若寒江白苏平康其中一个在此,必然要笑她同皇夫一般“苦账久矣”。

正算得头昏脑涨、两眼发花之际,外头有人来报:“殿下,后方督运使遣人来报,称一切如常。”

风临抓着头发,头也不抬,“哪个督运使,云骁?”

“回殿下的话,正是。”

“好。退下吧。”风临心下也奇怪,她与云骁联系通畅,后方至今无异样,如此顺当,倒叫她意外。依她所想,风恪便是不能明着害她,也必会暗示手下人给她添添堵,怎这回如此好心?

疑归疑,她手上事务未停,在车里埋头做到天黑,总算清了案,赶忙下车去透透气。

此时天已黑透,四下火把亮起,晃晃映映,湿冷的风迎面扑来,像给人洗了把脸,立时清醒不少。风临叫人包了两块烤好的干粮,直奔马匹所在而去。

到了地方,她先看看马匹情况,又叫来马监圉官来,询问马匹吃粮如何、可有不适之状,得到应答后,她风临便放心去寻自己的爱马赤风了。

作为大将爱骑,赤风是单独一栏,风临来时,它正低头吃着谷粮,见主人来了,它立刻抬头嘶鸣一声,还不等风临伸手,便把头颅低着送上前。风临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又捋了捋它的鬃毛,它心满意足,又低下头专心吃起粮来。

风临倚在栏边,从人手里接过干粮,便挥手遣远了侍卫,转头轻声对赤风说:“正巧我还没吃,陪你吃点吧?”

赤风没理她,闷头大吃,风临打开自己的干粮,就这么倚在旁边,咬了口,跟它一起嚼啊嚼,嚼啊嚼……

吃了能有半块,风临稍歇,有一搭没一搭跟它聊起来:“秦老将军来信说,你婆娘快生了,问三月前我们回不回得去,我实在说不准,想想有些对不住你婆娘。你说你这个性子,比驴还犟,一碰直撩蹄子,好不容易有小马看上了你,咱们不得好好待人家?哪想回来拖到现在,不能让你陪着它。这么说来,我也有点对不住你。”

赤风埋头大嚼,只甩了下马尾,算作理会了。

风临笑了笑,又自顾自道:“你也别太怪我,我也没法子……算了,不说这个。你孩子要生出来,想好叫什么名没有?”

她瞧了赤风一眼,赤风果然没理她,她便自问自答道:“我想了几个,说给你听听,你看行不行。你是红马,你婆娘是白马,生出来的不是红便是白。若是红马,便叫流霞如何?”

赤风吃得好专心,根本没在听,风临孩子劲儿上来,扭过身拍它的脑袋,说:“你这家伙,给你的孩子取名字,竟也不上心。”

被拍的烦了,赤风扭过脑袋,连着低鸣了几声,继续吃,风临只当它同意了,便说:“好,那就流霞。若生的是小白马,便叫翾雪?抑或白瑜?”

哪料赤风听了这个,却主动叫了一声。风临乐道:“你盼着生个小白马是不是?”

赤风哼了一声,风临道:“小白马是好,可若是小红马,名字也不可不想。看样子你不大喜欢流霞这名字,那我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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