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吐出一句真话。
一根烟抽完了,她熟稔地点燃下一根。
烟灰轻飘飘的,却沉重的好似挖掘机下滚动的泥石流,灌入她的血管和红细胞。
「得到了童年梦寐以求的荣光,得到了她人羡慕的眼神,得到了父母低声下气的讨好,却发现到头来被灌满泥沙沉下的人,还是我。」
她从一开始就被囚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里,从未逃离。
从未逃离。
*
柳苏彤被判了无期徒刑。
于佳时没有来监狱看过她。
或许是再也不想看到她;
或许于佳时也知道,即使来了自己也不会同意见面。
她了解她,就像她了解她一样。
有一天,柳苏彤外出放风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的鸣笛声。
长声,短声,间隔。
灰色浓烟横起在白色的天空里,被层层叠叠逃不出的四方山地遮掩。
轰隆,轰隆。
火车穿过隧道,穿过她的眼,不断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