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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困(1 / 2)

听完宰溪的话后,印姜虽然没有像狗血偶像剧里面周身冒出粉红色的泡泡来,但心底里却也是适时的升腾出了几分暖意。

毕竟在原身的记忆里,因着她的无脑行为,宰溪对她可向来是极为不喜的。但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落井下石也就罢了,竟还主动挺身而出挡在了印姜的身前。

如此行径,实难不动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宰溪回来了呀。”宰溪生的高大,刘大娘纵使一身蛮力也不敢同他正面冲突。

但这钱财左右她是要拿到手的,否则自己到时候向上头也交不了差。

于是她简单的客套了一下,就又接着逼问道:“你既舍不得你家这美貌的小娘子,那便索性替她将这十两白银给拿出来吧,反正你们也是一家人,谁给我老婆子都是行的通的。”

宰溪略微沉吟,正要说话,沉默半响了的印姜却是先一步站了出来。

她一边用手轻轻推开护在自己身侧的宰溪,一边一脸从容的看着刘大娘轻笑了两声,“刘大娘可真是爱说笑,我何时说过,自己不愿掏这十两银子了。”

可谁知刘大娘听了她这话以后,不仅没有面露喜色,反倒是翻着白眼轻猝了一口,“印姜啊印姜,我老婆子把话撂这儿,今天就是你们两口子加一块儿,若是能掏出十两银子来,那我刘老婆子立马就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你们俩磕头认罪!你敢不敢赌!”

刘大娘说的没有错,宰溪确实是一个穷鬼,穷的叮当响的那种穷鬼,这一点,从原身所保留的记忆里面便可以推测出来。

并且印姜猜测着,他身上所有的钱搜刮出来,估计也凑不出一两银子,更毋论他到底会不会给自己了。

所以赌赢了的打脸爽感固然诱人,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印姜眼下所处的乃是必输的境地。

而且印姜也没有那么大的赌瘾,她不过是想以最稳妥的方式还上这笔欠款,之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

所以她直接忽略掉了刘大娘话语之中的挑衅之意,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刘大娘,你我都不必再争这一时的口舌之快了。毕竟钱款若是还不上,你我二人皆会难逃罪责。所以当务之急,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还有多久的时间,也好让我想想办法筹足这笔钱呀。”

“筹足?”刘大娘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来筹?你现在就算是真到那窑子里边儿去卖,三天的时间,也休想凑出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来!”

“刘大娘,你嘴里若是再吐出这些个秽语出来,就休怪我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你给扔出去了。”宰溪的眉峰略显冷峻,身上透露出几分骇人的气势。

被这气势所震慑住的刘大娘稳了稳心绪,最终还是软了话语,开口问起印姜到底有些什么法子。

印姜也不是什么拿乔的主儿,人家既是好好问话了,她便也不拖沓的说道:“实不相瞒刘大娘,虽然我印姜身无长物,平时只能靠些散碎零工赚个活命钱。但其实我祖上曾留下了一门绝佳手艺,因着是不外传的绝学,所以眼下我不便多说。但我敢保证,凭此手艺,只要能多给上我几日时间,必可将欠款全数还清。所以,还望你能稍微宽限我些时日,给我个赎罪弥补的机会,你看可行与否?”

印姜说完嘴角含笑,倒真有了那么几分胜券在握的自信模样了。

但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头才晓得,她有个屁的家传绝学,她眼下全身上下,怕是就那一张花言巧语的臭嘴算的上是最绝!

虽然绑定了个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基建系统,可眼下这情况,怕是一时半会儿的用不上它。

所以不编瞎话也没法子呀。

眼下就这么两条路选,拿出钱一笔勾销,拿不出钱听天由命的被拖去卖屁股。

印姜拿不出钱来,但也绝不可能去卖屁股。

所以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先编个胡话争取宽限些日子,容她了解一下此地的具体情况,再酝酿个赚钱法子,看看还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什么绝学呀,咋没听人说起过呢?”但此话一出,这刘大娘还没来得及出口质疑,围观的村民就先疑惑的问出了口。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的好奇心都重,说话那人旁边的同伴就噎了他一句:“都说是绝学了,你还想着说与你听,难不成是想偷学了去?”

这是熟稔的乡邻们用来打趣儿的话,所以围观的一干老少全都嬉笑出了声。

印姜也跟着他们抿嘴垂目,故作柔弱的笑了一笑。

只有一旁的小黑炭宰溪和冷脸刘大娘,一个面无表情深沉的要命,一个斜着嘴角脸上颇为不屑。

得,肯定是听不进自己编的大瞎话!

印姜心里刚吐槽完,刘大娘果不其然就嗤笑道:“嘁!你还能会什么绝学?你的这些话,糊弄糊弄这些个老弱病残也就罢了,还想糊弄到老娘的头上来,你真当我是傻的呀!要我说印姜,拿不出钱来就趁早跟着我走人,别再这里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你自己被主家惩治了倒也罢了,但若因此而牵连到了我,我告诉你,我可跟你没完!”

没完!当然是没完了呀!

印姜听刘大娘这一番话说下来,堵死了的思绪瞬间又活泛了起来。

刘大娘说得对呀!补不上银子,自己受罚蹲大牢那确实是避无可避。但作为负责方的刘大娘,就算不是同伙,那至少也应该沾边个治下不严的失职罪呀。

反正不管怎么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印姜若是真没啥好下场,那刘大娘也必然是跑不掉的!

想通这一点以后,印姜便再次扬着嘴角说道:“刘大娘不信我也别无他法,毕竟具体的法子我现在确实是不便多说。只不过刘大娘,你可莫忘了,我若坐牢,你多少也还是会遭些烂罪在身的呀。所以也当是为了你自己吧,死马当作活马医,你终归还是要匀出几日来,让我稍稍挽救一下。”

看着印姜小脸惨白,姿态柔顺的说出这种话,刘大娘心里面率先闪过的其实是怀疑。毕竟,她所认识的印姜,虽然是有与人私奔的荒唐胆量,但是,却绝不可能会有这样与自己软趴趴硬刚的手段。

可面孔明明也还是这张面孔,那么问题,又到底是出在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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