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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天真(3 / 4)

,原本一团怒火渐渐没了底气,在后面低着头,不太合脚的、用来通勤的廉价皮鞋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很快低声开始在后头嘟囔。

-好了好了。我道歉可以吧。

-是我没有控制住力道,把人打成那样的。虽然他想做点什么也没得逞。

-工作我会再找的。马上就找!

-喂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北终于偏过头看了不停在碎碎念的她一眼。

-你没事就好。我没有生气。

刚才突然接到警方电话,一颗心在胸腔里担心地乱跳,打了车就去接人。出来以后人却闷不吭声,还离他保持一点距离。

北以为她被刺激到,就也没有说话。

现在看来——活蹦乱跳得很。

森下转了转眼珠,像一只小动物那样后知后觉地、有点得意地笑起来。北朝她伸出手,她就跳起来扑过去紧紧拉住。

-哈,我没事啦。

-然而,把人打成那样,终究是欠缺考虑的。

-嗯嗯嗯,我知道哦。

森下敷衍地点了好几下头,然后笑嘻嘻地凑过去在他鬓边亲一口。

-为了庆祝我丢掉工作,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路边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商业招牌。车辆锃亮体面地在路上奔跑。

大城市也不错。

04、想要留下的是

近期确实有瞒着北一件事。

自己偷偷买了车票,回去解决极道的遗留问题。森下的原意是想跟本家断绝关系,结果被困在本家回不来了。家族换了主事人,是她父亲当年认下来的白眼狼义子,把她抓回来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意思是继续为家族效力。

被困了好几天,北找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主事人给他打了电话。

他听完威吓,很平静地对着一屋子黑泱泱的人问,那要怎么样你们愿意放人?

主事人朝他吐了一口烟圈,“我调查过,钱你肯定拿不出来。难得我妹妹对你这么上心,还想脱离森下会社——你是不是也得向我们这些家里人表现你的诚意。”

“你要我做什么。”北问。

手下“嘭”在桌上放下一瓶酒,没有标签,瓶身都是黑色的。

后面被摁住的森下睁大眼,对主事人怒吼说你疯了?!

“啊呀啊呀。”主事人走过去摸摸她的脸,“他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你不也想看吗,装什么紧张呢。”

北看着那一大瓶,他之前听森下说过,东南亚这边,有些□□赔罪会斟茶,有些切指断手,有些则像这样,看似喝交情酒,里头都是没有处理过的原浆,过高的度数普通人的血液都是无法排解这些酒精的,严重程度可以喝死人。

“你把酒喝完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你想带她走就带走。”

森下呸了一声,“你以为在拍电影?他不会喝的。”

结果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北真的拿起瓶子。他说,“那说话算话。”

“他妈的,你不要……”她还没讲完就被后面的人捂住嘴,徒劳挣扎。

之前没人见过北喝醉的样子,也只是有传言说他酒量很好。但正常人喝这种纯货都是遭不住的。

北灌了几口就觉得大脑开始眩晕,喉咙跟被烫伤一样烧下去。眼前好像视网膜脱落,只有白色的强光。耳膜轰隆隆地响,他始终是注重身体维护的,第一次感觉身体和大脑断开链接。

失重的感觉。天旋地转的感觉,已经不知道撑着身体的是哪只手,还是自己已经倒下来了?

机械地一下接一下地灌。这个时候他根本听不到森下在呜呜闷喊,也看不到一屋子人起哄看热闹的鼓掌吹口哨。

到后来已经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程度。

但好像瓶子空了。骨碌碌掉到地上滚到一边。

他说不出话,也看不到听不到。

不知道这是哪,不知道在干什么。

主事人“啧”了一声,没想到这人真敢做到。一方面这么多底下人看着,他也得信守诺言;一方面他倒真有点佩服对方的有种。

吩咐手下把森下放开,努嘴示意快滚吧。

森下把北的胳膊架在自己身上,几乎是拖起来。失去自主行动力的人好沉,她也算体力不错的类型,几乎要拉不动。

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出大门,北的头在她肩膀处微微动了一下,她马上紧张起来。

“……再坚持一下,我正在,正在联系救护车……”声音在发抖,她哆嗦着掏出手机。

北刚才强撑的最后一丝精神力好像也涣散了,从她的支撑下滑落,整个身体直直摔在地上。

再睁开眼已经是白天。

醒来的时候觉得光线刺眼,他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脑子缓慢从死亡一样的沼泽里苏醒。

花了很久很久。

慢慢地才想起来他是谁,床边的人是谁,发生了什么。自己手上为什么会有点滴的针头。

北昏迷过去三天。

送到医院后洗了胃,医生强制在他无知觉状态下把所有酒液呕出来,再强行多次灌水。

森下吓坏了。守着他住院观察。

看着人失去活气的样子,她就像被摁在海底无法呼吸一样恐惧。

现在终于醒过来。她凑过去,北缓慢地转动眼睛,看了看她。

森下刚要说什么,北又闭上眼。

“不要跟我说话。”

他的嗓音是皲裂破碎的,对她发出了醒来的第一道命令。

因为她没有打招呼就突然失踪跑去本家,还在生气的北。森下哪敢讲话,小心翼翼地帮他调整了点滴的速度,又试探地掖了掖被角。

被留下来以后,森下其实试探着问过很多次,开玩笑的口气,认真的口气,胁迫的语气都有过,“喂,信介喜不喜欢我?”

每一次得到的回答也都是“不知道。”

北是真的不知道。

或者说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和她撇清关系,已经违背自己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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