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不想当赘婿!”此时的陵易之再没了往日的灵气,额头布满急出来的汗水,就连眼角也因情急染了红色。
跪在地上,不断向北陵侯诉说。
殊不知他早已是北陵侯府的牺牲品。
对于陵易之的苦苦哀求,北陵候至始至终不发一言,从他那波澜不惊的双眼就能看出,此事已是囊中握。
眼看哀求不成,陵易之只得换个人。
就见他整个人都扑在陵华面前,用膝盖踉跄走了两步,双手紧紧抱住陵华的双腿,就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止不住的哀求。
“姐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陵易之喊得撕心裂肺,泪水不受控制向外涌去。
“我真的不想当赘父,不想成为政治皇权的牺牲品,不想被当做破布一样被丢弃!”
眼见哭的梨花带雨的弟弟,陵华的心里并不好受,多年来的宫中生活让她明白性子不硬的根本不适合水深火热的宫廷生活。
再加上刘青云的凶名在外,可以说陵易之入了宫虽然能凭借小聪明躲过一时儿,再不成长只能是被禁锢的黄鹂。
往往这样的下场唯有“郁郁而终”来概括,悲凉一生。
陵华俯下身轻声唤道:“易儿。”
陵易之抬起头:“姐姐。”
陵华用手擦去陵易之脸上的泪水,张了张嘴巴:“姐姐会护住你的。”
一句话断送了所有的希望。
陵易之彻底跪倒在地上,抓着裤腿的手逐渐松开到彻底垂落在地上。
红轿被侍从抬起在北陵候的注视下离开了北陵侯府,走向皇宫。
陵华带着陵易之入宫面圣,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朝廷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刘景当天就对外下旨。
簋朝第五皇女刘青云与北陵王府嫡子陵易之将于六周后喜结连理,举国同庆。
当真是行动迅速。
陵华带着陵易之走出大殿,行在回秋华殿的路上有意无意又跟冷卓君碰上了。
当真是狭路相逢。
三人相互做礼。
陵华道:“今日有幸碰见冷督主两次,当真是有幸。”
冷卓君扫了一眼陵易之道:“小人才是,见过贵妃和五驸马。”
听到“五驸马”三个字,陵易之明显向后退了一步,将一半身子掩于陵华身后。
“不知冷督主步履匆匆是要做什么去?”
“小人想要去拜下神,清逸公主奉命镇压贼寇已有多日,小人实属担心,听闻城中庙堂灵验,因而求得几思安稳。”
冷卓君装作没看见陵华做保护装的姿态,向其解释行程。
陵华弯了弯眼睛调笑道:“该说不说督主与清逸成婚已有时日,却还像小别胜新婚一样恩爱,当真让人羡慕。但作为过来人本宫还是想提醒督主一句,切莫将婚姻当做一切,毕竟在持久的爱情也会有分崩离析的时刻。”
冷卓君挑眉道:“小人谢过贵妇厚爱。”
陵华的嘴角还未扬起,就因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停在原地。
冷卓君的话锋一转:“毕竟要论情感谁也抵不过贵妃的出嫁,如今皇宫中光是北陵侯府的人就占一半,更不要说侯府就俩孩子如今皆身为宫中贵人。明明五大侯府相互制约,如今竟是唯有北陵有着扩大之意,是难料还是蓄意何为,当真不让人怀疑是北陵侯卖子求荣……”
陵华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慎言!”
冷卓君垂下眼帘:“对不起。”
陵华的声音变得凝重些许:“督主这是皇宫,说话还请留德毕竟督主也是有人在身边了,不为自己也得为清逸想想。”
“贵妃赎罪,是小人一时嘴快了。”
“下不为例,赶紧去祈福吧。”
冷卓君退下了,并没有看到陵华投向他的阴暗眼神。
“姐姐。”陵易之抓住了陵华的衣袖:“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陵华轻轻抱了抱陵易之:“胡说什么,你是我弟弟,姐姐护你可是天经地义。”
陵易之摇了摇头:“不。”
“嗯?”
“我曾让侯府蒙了羞,本该让我纠正才是,”
陵易之意志坚定:“我也想保护姐姐!”
陵华弯起嘴角:“好,我们互相约好守护对方。”
“我们来拉勾。”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只手弯成“六”,小拇指相互勾握在一起,大拇指相互碰在一起,交换一个守护约定。
城内富有盛名的庙宇名为“法泉寺”,之所以建造寺庙除了躲避战祸,侍奉和祭祀鬼神,还有一种就是祈福平安。
冷卓君手拿香火跪在草蒲上跪拜神明。
脑海中想起的却是与刘清逸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其中最为鲜明的要属在朝廷上的“去去回来”,距离那日已是将近四周有于,时间当真过的好快,烽火战场仅有一封家书,寥寥几句让我知晓几分战况。
我真的好想你,清逸公主。
冷卓君虔诚地拜了又拜。
神明在上,草民冷卓君在此向您请愿,愿您守护我的爱人,平安归来,永享自由之心。
冷卓君将香插在香炉山,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被一位小住持叫住了。
他问道:“何事?”
小住持双手合十:“施主,请随我来。”
冷卓君说是不明所以,却也老实跟着小主持向大堂走去。
就见一位面向慈悲,身披袈裟的方丈抱着一个小盒子在静立等候。
小住持清脆的声音说道:“师傅人也待到。”
方丈道:“先去忙吧。”
小住持快速离开了,原地只留下冷卓君和方丈俩人。
“方丈因何事叫小人。”
冷卓君轻声唤道。
“冷施主,我是来归还刘施主的物品的。”
方丈将手里的小盒子双手交给冷卓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