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的奇景。
“小姐,药熬好了。”
文承回头瞥了飞飞一眼,飞飞打了个冷战。
喝完药,飞飞急慌慌地退下,文承回眸,见罗少知小脸皱得明显,挑了下眉:“怕苦?”
“咳!”罗少知苦得话都难说,嘴硬摇头,“不苦。”
文承嘴角弯了弯,到桌边倒了半杯凉茶过来。
灌下去后罗少知脸色总算好了点,道着谢将茶杯递回过去,文承却没立刻接着:“依你方才所说的,对二皇子有所忌惮,情有可原,但为何会怀疑静安王府?”
突然一问,罗少知握紧茶杯,欲言又止。
文承笑了下,将杯子从她手中拿了过去,放回桌上,顺带着折身关上了厢房的门与各窗。
屋里瞬时暗下来,内室里,氛围安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个躺在床上,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但罗少知生不起丁点旖旎心思。
文承隔着一丈的距离,望着她,笑意不及眼里:“因为朱悯会登上皇位,是吗?”
……是,文承在梦中见过,他都知道的。
像有一阵凛冬大雪刮进身体里,内里每一寸躯骨都感受到了寒意,罗少知闭上眼,点头的动作缓慢而艰涩:“是。”
阙安十二年春,是静安王朱悯登基的日子。
“罗少知。”文承忽然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开口。
罗少知应声睁开眼,文承注视着她:“这储君之位,你想由谁来坐?”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说得毫不遮掩,猖狂至极。
罗少知没由来地动了下心,如实回答:“静安王。”
文承表情渐冷。
罗少知悄悄攥住压在手下的被褥,垂下视线,耳后一点点热起来,“这样你就不能喜欢王妃了。”
“……”
刚冻住的雪山顷刻就融化了。
文承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脸皮尽失的罗少知发誓,无论文承接下来说什么,她死都不会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