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阿茉儿的衣领就要将其带起站定。
“苏鸣哪儿不好?你嫁给他,留在镇子里。你不是想从医么?这医馆我给你,你现在就去跟我给王沥断了去。”
阿茉儿伸出拇指将嘴角的血抹去,她吞咽了一口血水,抬眼,嘴角扬起她惯做的恶笑表情。
“你越来越像他了。”阿茉儿说。
他——阿茉儿的父亲,在第一次殴打多兰时,被阿茉儿唤来黑老大教训了一番的男人。
多兰闻声一顿,紧握阿茉儿衣领的手松开。一瞬间,多兰的表情变化了三番,惊讶、恐惧、追忆。她快速站起,走向门口,关门前又从牙缝中飘出一句:“好自为之!明天你去给苏鸣道歉!”
听着门闭上的声音,阿茉儿在脑中回味着多兰神情的变化,哂笑出声。
她站起身,捞出那清水中浸泡着的日记本。
“他会是我利手的刃”这句,如今只能依稀瞧见一行黑墨。
他是谁?是你九年前给了“在还草”丸的楼弃啊。
阿茉儿一页一页翻着已字迹不清的日记,眸色冷静,除了那红肿的脸外,瞧不出半分与多兰争执过的痕迹。
若细瞧,还能看见她嘴角未落下的微微笑意。阿茉儿将湿漉漉的日记平铺在桌面上,执起笔,在纸张上落下笔墨。
“为什你们都如此不让我失望呢?王沥、赛恩、徐灵灵,还有你,多兰。为什么你们都会按照我既定的想法进行呢?为什么不能少说一句闲话,少偷看一次我的日记呢?”
黑墨在纸上快速晕染,第二个字写完时,第一个字早已瞧不出模样来。阿茉儿就这么一字一句写下浑然不清的控诉。
收笔,纸面上是一整页的墨黑色。
阿茉儿看向窗外碧色的天,将自己的日记合上。
那你呢楼弃,你会辜负我吗?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