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怜吗?”
妙春顿一顿,表示认同:“确实有些可怜,让您吃了个饺子,就落得爱书尽焚、夜跪祠堂的结局。”
那夜之后,妙春恍然大悟,原来唯唯诺诺了十几年的小姐,竟藏着比大海还深的心机!
花了几天消化完真相后,妙春的心境完全不同了,从心疼到不解,再到崇拜……她简直太喜欢现在的小姐了!
“说起来,我也好几日不曾见过夫君了,你知道他去哪了么?”一个答案渐渐浮出水面,他该不会又去青楼风流了吧?
虽处于“敌对阵营”,可妙春同云光挺合得来的,通过云光,她打听到不少袁曳的消息,“少爷哪都没去,一直在书房呢。”
“是么?”于淑慎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你怎么知道的?”
妙春瞬间红了脸,结巴道:“云……云光告诉我的……”
“云光告诉你的啊。”她趁机捏了把妙春的脸蛋,“看来我们妙春长大了呀,有自己的想法了。”
“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难道她真的对云光有想法?
不!一定没有!
云光胆子小,还没担当,长得……也就马马虎虎看得过去,她瞎了眼才会对他有想法!
于淑慎看她羞得通红,收起继续打趣下去的心思,正色道:“奔波一整日,我也乏了,回去吧。”
说曹操曹操到,回去的路上,主仆俩迎面撞上了云光。
“你这是从哪来?”云光怀里抱着被褥,行色匆匆,于淑慎有些奇怪,随口问道。
云光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形,“少爷让小的换一床被褥。”
“好端端的换什么被褥。”于淑慎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矫情。
她侧身闪出一块空地,“你抱着东西不方便,你先走吧。”
云光点头哈腰走了。
行至卧房外,于淑慎打发走妙春,打着哈欠推门而入。
跟绝尘这种装模作样的伪君子打起交道来,比来回颠簸几个小时都累。
上下眼皮打得不可开交,她索性合上眼,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她摸黑沿着床榻的方向过去,却不小心摸到一只……胳膊?
她笑自己是累得痴傻了,成婚一月,这新房白天夜里都只有她一个人,至于她的夫君?属于是聊胜于无吧。
不信邪地往前迈了一步,她迎头撞入一片温暖中。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一声极轻的笑拂过耳畔。
于淑慎一激灵,飞速弹出去,“夫君……你怎么在这?”
袁曳只穿了一身中衣,头发散乱在肩,俊脸上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调笑。
“这也是我的新房啊,我为什么不能来?”袁曳抱臂,毫不留情回怼。
瞧瞧,这副受惊的模样多惹人怜爱?
听听,这委屈巴巴的语气多惹人心疼?
呵!再信她,他就是傻子!
明明是只爱咬人的野猫,非得装作柔顺的兔子,可恨啊可恨,他居然就信了!
“我还以为夫君不愿意回来住呢……”于淑慎生硬挤出一个笑脸,实则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今天!
她还等着无念无欲的信呢,这下倒好,有这么一个碍事的在,她的计划不就败露了么?
不行,得想一个办法支走他。
“你以为我是自愿的?要不是我娘拿着菜刀架我脖子上,我才不回来!”袁曳摸摸脖子上的红痕。
于淑慎顺水推舟,忙道:“既夫君不愿意搬回来住,那便还是回书房去吧。如此,对你对我都好。”
她话里的急切引起了袁曳的注意,“你在赶我走?”
“不不不,夫君误会了,我是不愿意让你为难……”她真想一把给他推出去。
袁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但面对她,他已经练就了软硬不吃的本事,“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啊?”
他贱兮兮一笑,“那我还不走了。新房宽敞明亮,冬暖夏凉,可比书房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