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好大的手笔。 江映儿劝解闻衍不听,他说若是岳父岳母不要,就兑成银票。 没办法,江映儿无法能够让他回心转意。 江游夫妇见到闻家送了那么多东西来。 把江宅都给堆满了。 原先江游夫妇住的地方是闻衍安排的一处清 净宅子, ✿✿, 丹晓在两人身边伺候,又管着江映儿的香料铺子。 江夫人无奈指着小厮们腾挪了一处院子专门来放闻衍回门来的东西。 闻衍在主厅陪着江游下棋。 丹晓在跟江映儿报说香料铺子的营生收入,已经供不应求,又招进来了许多小娘子进来帮忙,忙都忙不过来。 “奴婢瞧着可以开家另外的铺面了,先前薛小姐也让底下的丫鬟来找奴婢,说是旁街有空出来的好铺面,给小姐留着了,等您回门问问看,要不要开另外铺面子。” 开分铺,江映儿还没有想过呢,前些日子太忙,香料铺子没时日管,丹晓给她料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江映儿吃着枇杷,“丹晓,你越来越有模有样,能够独当一面了。” 这一年多,许多人都有变化了。 江映儿觉着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就多了一个肚子似的。 丹晓坐到她的旁边,“小姐取笑奴婢。”给江映儿剥枇杷,不叫她累着。 “是真的。”江映儿感慨,当初的丹晓还只是个遇到事只会着急得团团转,问她怎么办的小丫鬟。 “开分铺,我还没想过,你已经想出来了。” 丹晓说,“是丘大哥的主意,小姐若是要夸,就夸他吧。” 丘大哥? “哪个丘大哥?” 还能有哪个丘大哥?丹晓提醒说,“就是丘海,小姐不记得了,衙门的捕快,丘大娘的儿子。” 江映儿从丹晓略微不自然的脸色窥探出些苗头。 她越发低头看丹晓的脸色,“嗯?” 丹晓侧过身去,江映儿说,“不同我讲了吗?你和丘海是怎么回事?” 丹晓嘟喃一声,脸有些红,“就是...” “其实,小姐不在淮南的日子,他一直来帮忙照看小姐的铺子,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稔起来,丹晓心里渐渐有丘海了。 江映儿动了身子,“所以你们...” 丹晓说不是,“丘大哥还没同奴婢说,就是奴婢...”丹晓泄气,“一厢情愿。” “那要不要正面问问丘海的意思。” 丹晓的脸彻底红了,“不要了吧,小姐,早知道奴婢就不跟您说了...”言罢,她臊得起身出去了。 碰巧闻衍已经跟江游下完棋。 进来唤江映儿去用膳。 “丘海?” 他听到了,江映儿立马噤声。 闻衍拧了帕子,亲自给江映儿擦她吃枇杷吃得黏糊糊的娇手,江映儿观他的脸色不妙,“和父亲下棋输了?” 闻衍语气很淡,“嗯。” 输棋至于脸色那么差? 江映儿察觉到不对,用膳时,有铭哥儿在一旁陪着说话,倒也没有冷场,江映儿试探问起江游适才和闻衍下棋的情况。 江游笑着说,“本该为父技不如人,一路叫我赢下来。” 闻衍拐着弯叫他赢,江游跟他玩了反路子,也让棋叫闻衍赢,谁知还是玩不过他。 不得不说,闻衍的谋算厉害至极,还具有大家风范,好几次,江游都把他逼至陷境,眼看着他就要赢了,不见闻衍的脸上有半点危机模样,反而风轻云淡,胜券在握。 都输了,难怪这副样子。 可江映儿心中,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闻衍不至于输棋就拉个脸吧? 用膳后,江游和闻衍及闻铭在外头,江夫人领着江映儿在内房叮嘱训话,江夫人要她仔细照顾身子,若有劳累,便回家来。 在夫家也要孝顺长辈,不要顶撞了。 江映儿一一应是,说了一箩筐的话,江夫人最后才说,“映儿,我看着闻衍对你不错,日后啊,你也要待人上些心。” 对于自家的姑娘,江夫人知道几分,太拎得清。 “性子软些...” 江映儿点头,“阿娘,我记下了。” 天色晚了,在马车里,江映儿跟闻铭说话时,悄悄偷看闻衍的脸色,他瞧起来心情不好。 到闻府后,先给闻老太太回话。 回了容云阁,洗漱沐浴时,闻衍贴心如常,可江映儿留了心眼,便能很快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一道躺下来,他没有牵江映儿的手了。 江映儿反而有些不习惯,轻声问,“闻衍,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