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言语。
“真是让人不省心,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敢跑去喝酒,活该你难受。”
“……妻主,呜。”
“好了,又没说你哭什么?快点休息。”
“……你陪我?”
“我陪你。”
沈凉衣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他静静地听着谢砚哄他入睡,仿佛凌迟一般看着谢砚细致入微地照顾着他。
原来谢砚之所以这么会照顾人,竟然是因为这个啊。
沈凉衣的喉咙干得发涩,心口堵塞得非常难受,他不明白,如果她已经有人了,那他算什么?
听说上层家族里的人为了掩人耳目会找个替代品来明面上打交道,沈凉衣想到那满园的栀子林和总是挥之不去的栀子香,所以她才会拿那样的衣服给他,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栀子花,现在这些东西的主人都指向一个人,那个人现在就在谢砚的怀里。
沈凉衣埋进身上穿的女子衣物里,那些欢·爱的痕迹露了出来,此刻这些东西却是可笑刺眼得很。
屋内的人似乎清醒了些,男人神色恹恹地靠在谢砚肩头,谢砚细心地给他揉按着太阳穴的位置。
“阿砚。”
“嗯。”
“你一直在这儿?”
“嗯。”
“这样啊,那你快去休息吧,我已经好多了。”
“真的?”
“真的。”
“那行,有事记得叫我。”谢砚给人拉高被子,笑道,“晚安,爸。”
“嗯嗯,晚安。”
那一刻,沈凉衣更没了质问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