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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1 / 2)

谢砚回来时,沈凉衣注意到她身上的栀子香更浓了,淡淡的雪松味透出一股难言的酸涩来,沈凉衣挤进谢砚怀里,眼底一片讳莫如深的黑暗。

天亮时,谢砚摩挲着沈凉衣的纤长的细颈,看着对方苍白的唇瓣和憔悴的面色低低问道:“是不是睡不习惯?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没……”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衣服给你放床边了,下来吃点早餐再睡?”谢砚坐到男子床边,屈指蹭了蹭他眼角沁出的生理泪水。

“阿砚。”沈凉衣抓住她的衣角,犹豫了会,他问,“昨晚……”

“昨晚怎么了?”

沈凉衣撑起一个笑来,额头抵在谢砚怀里,问:“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嗯,我爸昨天晚上回来了。”谢砚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现在估计在餐厅等着了。”

“他知道我在这儿?”沈凉衣惊讶道。

“管家告诉他家里来了客人,他知道是你后还特意起来做了早点,待会你可以尝尝他的手艺。”谢砚说完就走到门口准备带上房门,“洗漱的东西都在浴室里,我先去下面等你。”

谢砚离开后,沈凉衣慢慢吞吞地起床穿衣,简单洗漱后,用人带着他来到了楼下的餐厅里。

谢砚坐在餐桌的一边,杨玥颉正低头给她理着袖口,男人身上还围着一条白色的围裙,修长的裙身勾勒了漂亮的身形,他眉目清亮,温柔似水,看着谢砚时眼波细腻婉转,就像一阵朦胧的烟雨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一个真正从大家闺阁中出来的男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显得温和有礼,落落大方,就像那院中无意中盛过月光的白色栀子,娴静内敛,满带清香。

“这位就是一一吧?”杨玥颉热情地带他入座,“你们先吃,厨房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拿过来呢。”

“不用麻烦了,伯父,怎么能让你为我做这些?我来帮你吧。”沈凉衣说道要去帮他。

“快去坐着,”杨玥颉将跟来的人推出厨房,“怎么说也是阿砚带的客人回来,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去陪阿砚,我马上就来。”

谢砚顺势握了握沈凉衣的手,笑道:“不用紧张,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

沈凉衣低垂下眼眸,卷翘的睫翼轻轻颤了颤,语气不明道:“是么?”

“怎么不开心的样子?”谢砚给他盛了一碗白粥,迟疑了一会儿,斟酌问,“真的这么累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会儿?”

沈凉衣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事。”随后他随意地喝了几口面前的白粥,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阿砚,伯父看起来好年轻啊,而且你们的感情看起来也很好。”

“是啊,他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从来就变过。每次看到他时,总恍惚得以为还是小的时候。”谢砚顿了顿,面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而且,我爸从小陪我长大,感情自然是好的。”

谢砚说完抚过他耳边的碎发,随后边起身边道:“你先吃,我去看看他。”

“你过来干什么?”杨玥颉转身就见女子进了厨房里,无奈道,“我马上就好了,你赶紧去陪客人吧。”

谢砚直接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两人的身影有一瞬间相叠在了一起,沈凉衣听见谢砚温柔地说道:“好了,这里油烟重,别再折腾了,嗯?”

他低头握紧手里的勺子,目光仇恨地看着面前精致可口的餐点,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是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两人相拥的画面像是钉子钉入了脑海,断线的思维总是忍不住往那个可怕的方向上猜想。

人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对方的一举一动便都开始形迹可疑起来。

他不想谢砚的目光里没有他,可是杨玥颉在时,谢砚最先看到的,都不是他。

那顿早餐吃得味同嚼蜡一般,沈凉衣不记得谢砚送他回去时他是什么样的,但当看到那个熟悉的女人时,他的目光又倏地冷了下来。

“我让你和谢砚说的事情你告诉她了吗?”莫廿兰皱眉问。

沈凉衣直接越过她。

“站住!”莫廿兰重重拍了拍面前的茶几,沉声道,“你已经去过谢园了,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你和谢砚交往,你不要忘了,没有谢砚就会是其他人,谢砚既然能带你回去,你就该好好把握机会把她拿下。”

“莫氏已经等不了太久,要是谢砚不能趁早娶了你,我就只能考虑考虑陈家的要求了。”

莫廿兰起身来到男子身边,一股厚重的烟草味袭来,沈凉衣下意识地蹙起眉来。

“陈家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我也不想把你送到那个火坑里,但是你总是这样不听话,让我很为难啊。”莫廿兰叹息一声,放缓语气道,“你看,我还是留了一分田地给你,只要你帮莫氏度过这次难关,谢砚归你,莫氏的部分股份也归你。这样划算的买卖,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反正两人已经撕破脸皮,莫廿兰也不怕他再闹什么风浪出来。只是让他找谢砚帮个小忙而已,这些东西对谢家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情,可是沈凉衣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一个孤儿院带出来的小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块宝了?

“我说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沈凉衣冷漠道,“我不会帮你,谢砚更是没可能帮你。”

“呵,是吗?”莫廿兰轻笑一声,眼角的细纹抽动了下,“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女人冷漠的背影传来阴寒的话语,莫廿兰临走前最后落下一句,“我倒要看看,你在谢砚面前苦心孤诣了那么久的形象还能维持多久?到时候谢砚不要你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勇气来反抗我?”

她以为自己带了一个可以操纵的小白兔回来,没想到却是一头伪装的凶兽,只可惜沈凉衣生错了性别,不然她还真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

只可惜,莫廿兰遗憾地想到,她这个养子没有感情,却能把一个女人看得那么重要。

女人?

呵,那才是全天下最信不得的。

莫廿兰走后,沈凉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后一阵尖锐刺耳的啪啦声传来,屋内的玻璃碎了一地,那张原本干净整洁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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