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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1 / 3)

自四派联合天界攻入魔域夺回青玉环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三日前,廖净带着掌印登了天霖宫的门,仇崇曜终于得到了翘首以盼应得的尊荣和掌印。

沈之瑜以为天霖宫和昆仑山闹得这般不愉快,隔着人命势如水火,如今仇崇曜得势定然要掀起一阵波澜来,可两派竟是谁也没提及旧事,一片祥和。

不过昆仑山如今的模样说是落败都不为过,一个门派要繁荣昌盛何止百年可得,可要落败势颓却是顷刻间的事。

自他们回了昆仑山后,以卢明一派的弟子便与廖净争执不下。

卢明本就出身贫苦,好不容易被华钺带来昆仑山,二十多年辛辛苦苦夜以继日争出头来,如今断然不愿交出掌印让昆仑山跌落泥淖,沦为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境地。

而廖净出身名门,自然以礼法道义为生存守则,他不愿做违背原则的事,所以便打算在华钺苏醒后交出掌印。于是,他们便因此争执了数日无一结论。

昆仑山早消了长老一职,对外所言是门派弟子年纪尚轻无人可担,可事实却是一名长老曾不服华钺管派,欲废除华钺掌门之职,是牧云商立在华钺身侧不应,他这才作罢。而后,牧云商提议废除长老制,昆仑山由一人管理即可,华钺连连应声,施以执行。所以而今华钺出事,竟是无一人能统领昆仑山,在他昏迷的数日,弟子们早已萌生了离开的念头,只是一直不敢开口,他们都在等着一个人率先出言,却都不愿做那一人。

后几日,两人争执愈加激烈,甚至到了要大打出手的境地,而这时,一名门中弟子无缘无故中了毒,廖净没能救回他,给了那些想要离开的弟子们一个理由,他们道是魔尊暗中做手脚,没了掌门如今昆仑山就是无主之地,保不准哪日魔尊便率领魔兵将此地踏平。

他们纷纷附和,要下山离开,廖净无法,只得应声。卢明又愤他的怯懦两人闹的不欢而散,昆仑山就此人丁凋零。

待华钺醒来,已是十日后了,醒来后与廖净在屋内畅谈一日一夜,卢明不知他们谈论了什么,只得在外侯着,而廖净出来时,也只带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将掌印交给仇崇曜。

卢明怒火中烧,登时便要同华钺争个明白,慌乱中两人动起手来,华钺将卢明逼退斥责,卢明不服气,率着自己手下师弟师妹愤愤离开了昆仑山,听说去投奔了天霖宫,不过仇崇曜没收他,就此不知所踪。

“说不准,他去彧天宗了。”

姜祯在空流谷溪边吹着谷风,沈之瑜立在她身侧为她娓娓道来这半月的事。

空流谷四季如春,不论外头是何季节,永远这般春色满园,无夏日之酷热,无冬日之严寒,姜祯十分喜爱这点。

姜祯似是闷闷不乐,道:“我不在宗内,亦不知。”

天霖宫和昆仑山没有闹起来,倒是空流谷和彧天宗闹了起来。

沈之瑜将姜祯带走了半余月,彧天宗弟子便扰了她半月,她不恼也不气,每每都能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们劝退,而他们亦会受着长老之命继续来要宗内宗主。

每次用饭时,沈之瑜总将这些当做趣事讲给姜祯听,头几次姜祯还会理她几次,可时间久了,沈之瑜不放她回去,她也不愿理她。

头先沈之瑜用毒素未清的缘由将姜祯留在空流谷,可时间一长,这理由也不好用了,姜祯要离开,并且总觉得沈之瑜巧舌如簧,容易中了她的计。

一次,姜祯好不容易让沈之瑜应了放她离开,可她随即又问她,“姜宗主若是回去了会不会想我?”

姜祯拿不准她的意图,可心里却是有了答案。

她其实也是愿意留在这里的,有人天天陪她说话解闷,她是高兴的。

“既然姜宗主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既然姜宗主如此想我,不若便多留几日?”

“沈之瑜!!!”听闻她又转了答案,姜祯咬牙切齿的喊道。

“我在呢,姜宗主。”沈之瑜托着脸瞧着有些愠怒的姜祯,却丝毫不恼,言笑晏晏说道:“姜宗主,是不想我吗,那么,姜宗主便多留几日,直到姜宗主离开我会想我为止,不然独留我一人受这相思之苦是在是难捱了些。”

“沈谷主要言而有信。”

“姜宗主也要言而有信。”沈之瑜伸出手,像是要向姜祯讨要什么,“姜宗主应我的酒呢?”

“我需得回了彧天宗才能应诺。”

“姜宗主果然是君子,可我沈之瑜是女人不是君子,不需要言而有信。”姜祯想说什么话来驳斥她,只听得她又道:“姜宗主,我空流谷的景色大都是彧天宗那处没有的,姜宗主不想多看看吗?”

说实话,姜祯是想看的。

这些天,沈之瑜处处顺着她哄着她是她许久不曾拥有的温暖。她再怎么强势不近人情终归是个女人,她亦是希望有人能将她捧在手心,亦不希望任何人将她视作弱者。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被这句话束缚了廿载,最后凭着自己的能力登上宗主之位,这些年来,她狠心绝情,所有人甚至忘了她是女子,她也需要人呵护。

沈之瑜父亲死时她不是第一次见沈之瑜,她第一次见沈之瑜是在客栈里。那时她白衣胜雪握着短剑在客栈吃着茶,孤身一人用饭。而楼上客栈传来少女活泼的笑声和成年男子爽朗的笑声。彼时她因为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而与父亲闹翻离家,听到这般欢愉的笑声心中不免好奇起来,于是她登上了二楼做了梁上君子。

她藏在屋顶,听着屋内少女向父亲撒娇,她心中发涩,不知不觉间便在梁上藏了许久。

“来吃长寿面吧父亲,瑜儿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陪着瑜儿。”

“哈哈哈,瑜儿大了,懂事了,过了年关,便及笄了,可以嫁人咯。”

闻声,姜祯忽的也想起自己离家三余年竟是连生辰都没过过,及笄之礼甚至都没过就离开了家,如今听着旁人的及笄竟是心酸苦涩。

“瑜儿不要嫁人,瑜儿有自己想做的事,瑜儿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的,瑜儿想证明女子一点也不比男子弱,女子也能撑起一片天的。”

“哈哈哈,我的瑜儿有志向,跟你娘一般,以后是个巾帼英雄。”

听到她的话,姜祯不由的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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