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上,温簌惊魂未定。
刚刚强装镇定小心翼翼递给顾南钧塑料袋的手,现在不要命地发烫。
屏幕中的人走进现实,还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眼前——
要命了。
啊啊啊啊啊卧槽啊啊啊啊!
我对门住着顾南钧啊啊啊啊啊!
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有缘吧,我就说,我跟我偶像就是有缘分!
呀!跟他同校,就不说了,我还正好赶上他大四最后一场校内表演!
现在还住到了一起啊啊啊啊不管不管四舍五入就是住一起了啊啊啊!
疯了!
不行,呸呸呸!不行,不能染指仙子!
都说了!你这次就是来帮他的!
……
温簌搓了搓脸,转身在猫眼里往外看。
顾南钧已经进了家门。
……
现在计划好用三天时间打听顾南钧住处的行程再次极限缩短。
温簌回想了一下顾南钧刚刚的表情。
烦躁又憔悴,还得忍着不能发泄,跟平时节目里兴致勃勃的模样大相径庭。
一定是失明造成的。
……呜呜-
突然就悲伤了。
温簌手往上,轻轻触摸自己的右脸——
那段不愿意见人的日子,可太难受了。
她飞快地打开手机,点出一个收藏了几天的帖子。
「如何让残缺人士重拾信心?」
翌日一早。
温簌做了三明治早餐,拿食品袋装好,先在猫眼里查看过,确定顾南钧不在门口。
之后开门,在他门前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按门铃。
“谁啊?”里面传来声音。
温簌没再说话,等着过了一会,顾南钧来开了门。
还是帅到掉渣的神颜。
温簌瞟了一眼,把食品袋还放到顾南钧抓着门把手的左手边。
被他习惯性的握住。
“对门的吗?”顾南钧突然,淡定地,说了句话。
嗯——
没事,他看不见。
温簌释然点了点头,笑了笑。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做给自己看的。
之后走进自己家,关上门。
然后在猫眼里看。
顾南钧今天似乎比昨天气色好了点。
经她无厘头来一遭,顾哥皮笑肉不笑地抓了抓后脑勺。
之后低头,双手捏了捏那个食品袋。
半晌皱眉道,“不能有毒吧?”
期待他反应的温簌:……
知道你为什么显眼了。
中午,温簌又以这样的方式为顾南钧送了午餐。
下午,杨明希约她一块看电影。
发小到这边,杨明希显然十分高兴,这一周乖乖上班,过得非常安生。
但看到温簌吃饭的时候,特意要了个打包盒,打包一些清淡的高补食物的时候——
杨明希疑惑了。
她们在湘菜馆吃的饭,温簌不太习惯这里的辣度,所以点了几个清淡的菜。
但是一顿饭还要打包留着下顿吃,绝对不是温大小姐的习惯。
“你干嘛?你养狗啦?”
温簌夹菜的手停住,“没有,小点声。”
杨明希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不会吧?”
温簌皱眉,她在靠左的墙边坐着,难得放心的摘掉口罩吃饭,可不想再招人眼球,语重心长道,“安生点吧。”
杨明希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不会炒股了吧?钱都没了?”
“说什么呢。”温簌顾着将菜码的整整齐齐,三心二意地说话,“真炒了我爸妈得从天上飞下来揍死我。”
“……”
杨明希消停,一提到温簌爸妈的话题,她比温簌更小心,“那你打包菜做什么?又不穷,给谁带的饭?”
顾南钧受伤这件事没有公开,温簌是在一个狗仔群里潜水潜到的,公司内部人知不知道她也不清楚。
温簌决定先不和杨明希说这个事。
但要扯开她替顾南钧带饭这个话题。
于是她只把自己对门住着顾南钧的事告诉了杨明希。
杨明希震惊到无语,马上又要炸毛。在温簌眼神的威逼利诱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啊?”
一连三声啊?
“是吧,我也惊到了。”温簌笑着说,“说来还得感谢你,幸亏租的是这个房子,这下我可是住在顾南钧对面的人了。”
杨明希一脸吃瓜相,“那你见过他吗?”
温簌自然地摇头,“没打过照面,但我尾随过他一次。”
其实尾随的是快递小哥。
“啊——疯了!这周末!我要去你家赌个运气!我还没见过这尊大神呢!”
“嗯……行啊,到时候我也把家收拾好了。”
一来一去又扯开别的事。
杨明希也没再关注温簌夹菜的缘由。
两人吃完饭,温簌习惯性的戴好口罩。
虽然是冬天,但湘江的空气十分舒适,戴口罩的人很少。
杨明希欲言又止,突然软趴趴喊了句,“簌簌~”
温簌抬眼,“嗯?”
“你不能不戴吗?真的不丑,你看你每天都戴口罩,耳朵跟都有红印了。”
确实磨得有点痒。
因为是刚来,温簌没有准备舒适的围巾或者软口罩,只能每天带着一次性医用口罩。
她皮肤白皙敏感,短短几天就留下印。
她说,“不是丑,是吓人。”
“没有。”杨明希强调,“已经很不明显了,医生不都说了吗,会好的。”
温簌笑笑,“好之前,这口罩摘不得一点。”
杨明希咂嘴,托着下巴作空想状,“真是美女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