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结果看到了站在一楼大厅里孤身的止桑,戏谑道:“哟,是个娘们啊。你也别去那劳什么子的警局了,只要你上来,让兄弟们乐呵乐呵,一切都好说。”
他说完,身后的小弟们发出了哄堂大笑,黄英武被他这般孟浪的话激的脸色发青,怒目圆睁,被压着的半张脸不成人形,艰难地从嘴里吼出几个字:“谁敢碰她!”
回应他的便是要挥下来的板凳。
止桑突感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倒海。
只见她素手一抬,手中的竹筷直直地朝黄英武身后男子的眼睛射去。
一声惨叫冲破云霄。
男子捂着被竹筷戳穿的眼球,汩汩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手中的凳子被他陡然松手直直地砸在了一楼的地板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男人面色癫狂,彻骨的疼痛让他往后撤了几步,好在身后的人将他扶住,
蜿蜒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宛如绽开的红莲,他气的单目喷火,牙齿哆嗦,指着楼下,张口便是:“快把楼下那娘们抓了!敢弄伤我眼睛,我饶不了她!”
与他一同前来的小弟们齐齐应是,放下了手中教训的人,抄起家伙来就要往楼下跑。
止桑啪地一声,一掌拍在了旁边还算完好的桌子上,借力一跃而上,直接跳到了二楼走廊里,与一位手举着砍刀的男子直直地打了个照面。
她的出现显将一群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没等男子将刀挥下,她便把他踹翻进了包厢里。
接下来便是一场单方面的毒打。
店铺里的员工们瑟瑟发抖抱在一团,唯有黄英武看着眼前这个极为陌生的女儿陷入了沉默。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原本嚣张跋扈的男人们都被打翻在地痛苦口申口今着。
止桑从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刀具,拖在地板上发出可怖的摩擦声,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被扎着眼睛的男人。
只见他坐在地上连连后退,面色惊恐,痛哭涕流,嘴上苦苦哀求着,“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
止桑如何能如他所愿,她用冰冷刺骨的长刀挑起男人的下巴,毫无感情地开口:“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王二哆嗦着将身子又往后缩了几分,看着眼前直逼脖子的刀刃,他腿下一热,竟将裤子打湿了。
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上什么了,他连忙说道:“是,是,是长门的三当家叫我们来的。”
止桑将这两字在口中琢磨着,见她依旧没有将脖子前的刀放在,王二喏懦慢慢说道:“三,三当家今日我到跟前,说是看不过去前些日子青帮夺走的烟草厂,那日见着青帮的人在你家铺子里用餐,便让我带着弟兄们来砸场子,还交代一定要给青帮点颜色瞧瞧。”
止桑将人拎了起来,替他点了止血的穴位,冷笑道:“你带路,事成之后便饶你一命。”
身后的黄英武听到后,他扶着柱子慢慢站起,张张嘴想喊住止桑,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担忧着看着她的身影走到扶梯处。
像是有感应般,止桑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莫要担心。既然他敢欺负我的人,那他便要承受得住我的报复。要是真被当做软柿子捏,那往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黄英武直起身来,靠在柱子上,龇牙朝她笑道:“好!这脊骨就得挺直,否则如何能踏过往后万重山!”
“少东家有此本事,就该闯荡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双目亮的惊人,“你且安心去,这后面有我扛着。”
黄英武目送着人离开,内心暗想,也许槐儿真的在那晚便不见了,但眼前女孩也同样是他的槐儿。
为人父母,断不能拖了后腿。
于是他展臂呼道:“来来来,大家再辛苦辛苦,把铺子打理干净,别让少东家替我们报仇回来后还要苦恼这些个儿小事。”
......
止桑孤身闯入长门三当家的地盘。
将最后一个劲装男子甩在一边后,她飞起一脚,将那地上的短刀踢起,直冲门人面门。
那把短刀“嗖”地一下直直插在了门楣上,将那门楣砸下一角后,才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人吓傻了。
止桑欺身上前一步,正要抬手继续揍人,便见门被打开,长门三当家扬扬独臂,堆起笑脸:“这位姑娘息怒,有话咱们可以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