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各自随波逐流,消失在了逐渐增多的行人之中。
另一头刚接到大统帅秘书来电的廖越彬,打断了火急火燎赶来汇报新发现的两人。
听着那头秘书语气严肃的通知,廖越彬神色愈发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手搭在皮椅上,手指轻点着,若有所思。
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他顺手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后才坐了下来,这才看到直直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两人。
“什么事?”
听他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后才迈出步子走到桌前。
将巷子里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完毕后,半晌屋里静地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廖越彬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下还有更重要急切的事。
于是他只好吩咐让人把尸体处理好,最大力度地将此事压下,务必不能传到小次木大佐的耳中。
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敢问出声。
年长的警员应了声是后便带着手边新入队的小警员从他的办公室中离开。
见两人走远,廖越彬这才拨动电话,“帮我定今日最近一班去渝地的火车,把手上事交待好,你跟我一起去。”
副官没多问,简短有力地回答后,便差手做起他吩咐的事。
而借由上头要上厕所被留在门口的小警员,探察周围没有人,这才打开袖中藏着的纸条。
上面用小楷写着:渝地有变,务必让同志们隐藏好身份,做好地下工作准备!
......
许是怕因伤口被追溯到凶器,止桑将人带回铁铺中后,便吩咐阿东将所有刀具收好埋在院子□□的假山下。
她并未开口训斥大汉,知道对方的用意,手中把试着顺来的狙击木仓,都未抬头看他一眼,让人猜不出任何情绪,只听她道:“此番太过急切,下次莫要再这般鲁莽,否则后果便要你自己来抗。”
大汉在回来路中见着街道上紧张的搜查,便也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大声应道:“是!俺下次一定注意,谢谢东家!”
手中的木仓械虽比不上上一个世界里的,但放眼于时下的时代发展中,却是一把精妙难得的利器。
然而可惜的是,铁铺里的大伙们对冷兵器是驾轻就熟,但对上这大家伙那是一个头大。
无奈之下只好叫人把东西收好,这才盘算起将木仓支引进的计划。
倒是可以在郊外的深山老林中练习,但,从哪里能搞来这么多,成了大问题。
一时间,鹤淮序的名字浮现在了止桑的脑中。
两人已有三年未见。
止桑心中不知怎地,突然产生了些距离感,好像从前那般理直气壮熟络的上门拜访的行为好似就成了从前。
算了,她暗语道,还是等这阵过了再说罢。
随后,扫了一圈院里的众人,道:“这几天大家伙们手上的事都都消停注意些,等风头过了再开炉。”
嘱咐完毕后,唤来阿东,两人一前一后往打铁的屋里头走。
被掩上的门扉阻断了与外头的联系。
里头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伴随着不断响起叮叮当当地敲打声台面上溅出星火点点,呼吸之间皆是热气,比盛夏之际灼热多了。
屋里的大汉们露出精壮的上身,额上的汗直直往下淌,身上的汗珠汩汩流出,脸颊被炉子里的火光映得通红,可他们却面不改色,依旧一锤接着一锤敲打着。
止桑边走边检验着他们的进度,这才同她身后的阿东大声问道:“于秋呢?”
阿东跟在她身后,耳边的敲打声叮啷个没停,他只好扯着嗓子大喊回答:“于班主带着人北上继续拓展业务去了!东家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成!”
“拓展业务?她拓展什么去了?这几年她手上的账簿整算的如何了?”
阿东快步走到止桑身旁,还不到五分钟整个人便汗如雨下,一身轻薄的衣衫已被氲湿,他大掌拂去额上又冒出的汗珠,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于班主带着老于先生北上去跑销货渠道了,走之前交代说等跑出条稳定的运输线后才回来。”
“账簿的事,于班主从两年前便交给小琴打理了,东家可以去会平茶庄,小琴就在那处。”
止桑听到后,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回答好。
转了半圈后,她才侧脸开口,“会平茶庄?”
阿东结果打铁汉子递来的新毛巾,学着他们一般搭在自己的脖颈间,擦去脸上的汗珠,见身旁依旧一身干爽的止桑,心中羡慕不已。
“这个茶庄是近半年才开起来的,主要是晚娘这几年积累起来的人脉,不过还是要多亏了乡亲们的支持。如今她们母女二人齐心经营,每月收入倒还不错,东家的饮子铺子还有火锅铺子里用的茶,都出自于此。”
晚娘与小琴竟会在这短短三年中做出此番成就,是止桑从未想到的。
她眉眼微挑,对此来了兴致。
脚步一顿,转身掉头,没再往里走,“看来我没在的这三年发生了不少事。阿东,你带路,去茶庄。”
......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重新将自己名下的产业以及亏盈情况理明白。
等从茶庄里出来的时候,才惊觉外头已是深夜。
止桑今天出门没开车,从茶庄步行回住宅确实有些远了,好在茶庄里还有空的房间,于是今晚她便同晚娘母女二人歇在了茶庄里。
小琴一改从前,变得稳重,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许是三年未见有太多想说的话未能亲口说出,在止桑洗漱完毕后她才站在门口轻敲着询问自己能否进来。
止桑说了声请进,小琴推门而进便看见她坐在茶桌旁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她身上穿的小琴新买还未拆的睡衣。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因此露出了一截皓白的手腕,与有些消瘦的脚踝。
小琴端着晚娘煮好的甜汤,“东家,今日劳累了一天喝完甜汤缓缓身子罢。”
说罢她将甜汤放在桌上,极为自然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