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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客12(2 / 4)

,以及摸清沈才人的心性。

春鹊心中千丝百转之际,嘴上也没落下,“那自是极好的。小主今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关心止公公的身子,这不,瞧今日气温骤降,便让奴婢带了床棉被。”

“夏桃,开下门,咱们将棉被给止公公送进屋。”

止桑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快速地油纸遮好塞入怀中,随后有用柴炭挡住角落的药渣,这才拿起桌面摆着的脂粉一一打开,随意在脸上涂抹了几处,一副作势正要前去开门的模样。

门扉被夏桃打开。

她见止桑恢复了往常的生机,雀跃道:“止公公!”

止桑朝她抿唇浅笑,随后似是被吹入的冷风呛到,她掩唇轻咳了几声,夏桃连忙将门关上,细声问:“止公公,没事罢?”

止桑半垂下的眼,观察着春鹊打量屋内的视线,见她视线停留在了床幔上,止桑停下咳嗽后,同夏桃说了声没事。

“有劳春鹊姐姐了。”

说罢,她伸出手,接过春鹊手中的被子。

春鹊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丝毫没有被房屋主人察觉的窘迫,轻笑说道:“止公公今日气色果然好了很多。”

她看向止桑略施粉黛的脸,蜡黄之余还有半点擦了脂粉的白,瞧起来滑稽极了。

她话语一转,“不过,止公公今日怎么开始涂起胭脂水粉了?”

止桑将被子收放入衣箱,双手搭在沉木盖上,兰花指翘起,有上几分矫揉造作地说道:“说出来也不怕春鹊姐姐笑话。”

“奴才这些日子见其他小主身旁的公公们皆是面粉朱唇的模样,便奴才怕会失了小主脸面,于是前段时间便托小夏桃替我在宫娥们手中买了些,今日身子利索了便想用新的面容去见小主。”

春鹊转而看向身后的春桃,见她稚气的脸庞一脸天真地说着:“止公公,下次还需要什么,记得同春桃说一声呀,春桃还指您给的报酬多攒下些私房钱呢,嘻嘻。”

实在是瞧不出什么破绽,春鹊只好作罢。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止公公了。我同夏桃先回去服侍小主用膳了。”

止桑同她客套了几句,亲自将人送到门外后,等人走远了,才关上门,脸上的随之笑意收了起来。

她转过身,对上了掀开窗幔的庄青衍。

只听扑哧一声,这位长公主笑得花枝乱颤。

指着她的脸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哈哈哈,大白天的是想要吓死谁啊。”

止桑径直掠过他,坐在铜镜前开始描眉,淡然道:“殿下可得笑得再大声一些,否则都没人知晓您会衣衫不整地躺在奴才的床上。”

庄青衍以肘着下巴侧躺着,掀起潋滟的眸子,用极为蛊惑的声音道:“小止公公,要不,你搬到本宫这来罢?”

“殿下,现在是白天,天已经亮了,您醒醒吧。”

庄青衍被她直白的语气逗笑,刹时觉得这个小太监哪哪都顺眼极了。

难得他心情颇好,话便多说了几句。

“小止公公,你可真是越来越合本宫的胃口了。这样吧,为了嘉奖你让本宫睡了个好觉,本宫同你透露一个消息。”

“那位名唤春鹊的婢女,是太后安插在沈才人的视线。这宫中啊,可藏着不少惊天秘密。”

止桑眉眼一跳,转过头来,这才认真地瞧了一眼床上活色生香的长公主。

“多谢殿下赏识,奴才该去当差了。屋里恰好有把伞,留下给您,离开时莫要让冷雨淋湿了。”

说罢她便从衣柜中拿出太监服,自顾地套在身上穿了起来。

她这般豪迈的举动,倒是让庄青衍更将她认为就是名没了命根子的太监,全然没将她往女子的身份上猜忌过半分。

见她最后真把屋中的唯一一把伞留下来给他,庄青衍心中忽然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似是一阵春风拂过万年沉寂的冰川,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萌生。

......

这场秋雨连着下了两日才停下。

转眼间,整个京城的换上了一件枯黄的新衣。

朝时行走之间,总会被蒙蒙薄雾沁湿衣裳,满院的落叶与残花成了最恼人的活计。

这日请安,淡淡的烟雾从雕着镂空兽足的双囱熏炉中缓缓上升,烟雾里弥漫着浓郁缭绕的檀香。

太后的葱指上戴着暖玉所制的护甲,其中嵌着几颗被雕刻成牡丹得鸽血红宝石,耳垂上戴着一对白玉团珠缀,随着她垂首饮茶的动作悠悠荡荡。

待她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后,用手帕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扫过屋里的各色美人,停顿在坐在边上的沈听然身上几秒后,才收回视线。

“今日哀家忽然想起,有件事差些忘记同你们说了。”

见众人视线朝她投来,太后这才施施然地放出重磅消息,“还有不足一月,便是天子的生辰。”

“难得今年后宫热闹,这段时日你们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届时还有各国使者将会前来贺寿。”

此话一出,屋里人的心思千回百转。

天子生辰一事,凡是家中有些势力与宫中联系密切的,在一早入宫时便已知晓。

也只有那零星几位家世一般的,此刻略显惊讶,显然是才将将得知此事。

太后将众人的表现收入眼底,倒是对表现得波澜不惊的沈听然多了几丝好感。

她哪里知晓这位沈美人在她正准备将春鹊安排进望桂院时,便从长公主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现在正琢磨着这么晚才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这位太后娘娘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殊不知太后的这一番话,明面上像是在为后宫众人搏得受天子垂怜的机会,实则不过是在敲打那几位心思活络的主,让她们注意行事的分寸,到时莫要在使者前闹了笑话。

太后默然片刻,随后抬起手道:“都散了罢,哀家该去诵经了。”

说罢她伴着中嫔妃的“恭送太后娘娘”之声,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拐角处。

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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