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这般牵挂您,杂家便想,若是您同陛下多说说话,陛下的昏迷之症是不是会好得快些?”
沈听然看着他,心底却忍不住地发冷。
那日,庄北骞就从未看过她一眼,甚至一直带着他身旁的福生公公在他昏迷后不久也受了伤。
她明明亲眼见着福生公公在回营地的路上断了气。
眼前这位几乎与福生公公如出一辙的究竟是谁。
然而并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太妃娘娘已经走到两人身旁,将他们的对话皆听入耳中。
太妃并未对这位福生公公有所怀疑,反而,她的视线在沈听然脸上来回打转。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竟也开口,劝说沈听然留下来。
沈听然只好答应。
太妃眼送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两人都走进了天子的寝殿,她才收回了视线。
而另一头进入寝殿中的两人,福生暗暗地给沈听然的手中递了一包东西。
沈听然疑惑地看着他,但福生却未回应她。
而是走到天子的榻前,轻声说道:“陛下,沈婕妤来陪您了。”
说罢后,他挥手,将寝殿内的其他宫人退下。
这才同沈听然道:“有劳沈婕妤今夜照顾陛下,您多陪陛下说说话。”
说罢,他起身走到香炉旁,轻轻解开盖子,自言自语道:“燃地差不多了。”
“杂家先去取新的香炉,沈婕妤您自便。”
说罢,他便拎着香炉离开了。
在他离开,同沈听然擦肩而过之时,伸手示意她书柜旁挂着地一副山水画。
随手塞给她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道:虎符就在那处山水画背后的机关之下。你一会见机行事,事先服下解药,再将那包药洒在空中,能让他真的昏迷。
沈听然一脸惊愕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阖上的门扉处。
电光石火间,她反应了过来。
这位福生公公是长公主的人!
......
一夜过去。
沈听然打着哈欠回了宫殿,唤来宫人一顿洗漱后便倒头就睡。
就连路上遇到的太妃娘娘都未瞧出她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而今日的朝堂上,却是炸开了锅。
因天子昏迷,不能上朝,但一国不能一日无君主。
这时候跳出来的大臣所属的派系便是异常清晰了。
经过昨日异常激烈的唇枪舌战后,最终竟是将太后推上了摄政之位。
而今日便是她摄政的第一日。
在她得意洋洋之际,择一少将军的父亲,护国将军却跳了出来,正声指明她给的虎符是假的!
此消息一出,整个朝堂哄然。
这枚虎符分明是由陛下的贴身公公——福生公公,在众人的视线中被迫从陛下的寝殿中拿出教予太后的。
陛下的虎符是假的?那真的又在何处?
又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将虎符掉包了?
要知道,在春猎出发前,陛下用的虎符可还是真的,那份文书上可还清晰地印着。
而今日,太后为解决外族的蠢蠢欲动,便让福生公公交出虎符,是必要出军扫平外族。
可虎符却是假的!
福生公公那般茫然的模样显然是完全不知情。
直到陛下一派的太傅站了出来,这位向来温和沉稳的人,如今却是大发雷霆。
他让太后彻查整个皇宫,直言就算是把皇宫底都翻开了,也要把真的虎符找到。
虎符可不是儿戏。
太后不知怎地,眼皮跳个不停,、。
可她没有缘由拒绝。
同样装作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便让隶属于她势力的侍卫军前去搜查。
太傅听后却是皱起了眉宇。
他说道,这件事只有交给刚正不阿,不属于任何派系的择一少将军,他才会相信最后的结果。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余人也只能附和。
最终这件事便到了还在府中养伤的择一头上。
等他收到这份暗谕时,屋外天光正值最暖之际,可他却觉着有心发冷。
他握着手中的暗谕,望着窗外一片盎然春意,神色明明暗暗。
宫里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