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尚未回言,第五人一拍手道:“我知道了!请小厮做!”
“小厮便不是男子了?”女帝一乐,“压榨旁人如何可称君子。”
第六人不答,索性伙同另几人一起围上陆美,瑞小侯爷也混在其间,嚷嚷道:“我等不会,且先来看看陆小公子的钱袋什么模样!”
挤挤挨挨间倒真被他们抢下陆美的钱袋来,陆美不依,起身去抢又把苏云卿撞翻,好一番混乱,那瑞小侯爷小臂一举,倒把那碧色袋子举出众人头顶。
他转了一转手,仰头看着,奇道:“诶?!竟是个光面空白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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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哈哈大笑,纷纷散去,一壁摇手道:“比不得比不得,答案竟是如此。”
众宫人也忍俊不禁,女帝不等叫王女官,自己起身将那袋子取来,亦赞叹道:“不愧是小美。”
又有人问苏云卿,是否陆府荷包都是如此,他们又如何分辨。
苏云卿笑说颜色不同,大概是靠面料区别。
女帝将荷包递回给陆美,问苏云卿道:“若是非要绣字,可怎么办?”
苏云卿笑道:“想来若说是外面工匠也是不可。”
女帝道:“自然。”
苏云卿行礼道:“那便只能接着前面公子的答了。”
“哦?前头有哪句可驳?”
苏云卿略一思考,向那第四人致意,再答道:“自己绣罢。持身立德,当求诸己。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女帝扬眉而笑,看向陆美,陆美亦回道:“不错,男子为何不可做针黹之事。”
女帝击掌道:“好!”她又示意左右,左右呈上两个钱袋,竟是早就备下。粗略观之,尽是金线编织,一个镂青竹,一个镂牡丹。
青竹簌簌,满身清露立霜姿。牡丹栩栩,层绡嫩蕊叠东风。
蕊间竹上,更有碎珠镶嵌,拟作盈盈水滴,徒添生动。
女帝向苏陆二人展袖:“绣花不过是为了辨识,这两只钱袋独一无二,自然堪于分辨,去选吧。”
苏陆二人忙谢过,陆美欢喜,拿起青竹的先递给云卿,看他哥果然满意,自己也十分满足地留了牡丹。
女帝看他拿着国色天香花样,唇角笑意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