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只给女朋友坐的。”
紧接着却又想起,后面更不能坐。
同样也是这辆车。
曾经。
就在这辆库里南的后座,他兴起非要拉着她胡闹。
那是他们感情最好,最浓烈的时候。
车窗外闪烁着霓虹灯,忽明忽暗。
她绯红着眼尾,无所适从的抱住他被汗浸湿的脖颈,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时收紧,将红透的脸颊藏进他的胸膛,听到他闷哼一声。
咬着她颈侧的软肉,嗓音沙哑性感,在黑夜中欲的让人头皮发麻。
“阮雾,你真他妈带劲儿。”
……
“安全带。”他提醒她。
阮雾回过神,有些懊恼的垂眸,低头系好安全带。
他竟然四年都没有换车。
她就不应该再坐他的车的。
深夜黑沉,库里南行驶在乡村的柏油路上,两边是昏暗老旧的路灯和郁郁葱葱的树,影子映在车窗上,阮雾望着窗外出神。
楼延透过前镜,打量着她。
扫过她有几分浅红的耳垂,眸色渐深。
一路无话。
镇里最好的酒楼也比不上港城那寸土寸金的繁华城市里一家普通饭馆,阮雾尽量带他去档次高一点的。
老板娘认识阮雾,知道阮雾是大城市回来的高材生,看了眼她身后跟着的男人,一米八多,长得帅,气质好,以为是她男朋友。
阮雾解释,“这是来找我外公修复泥塑娃娃的客人。”
楼延挑了下眉梢。
老板娘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收回暧昧的眼神,笑着说,“最近你拍的那些什么……vlog视频?吸引来了不少来村子旅游的游客,酒楼生意也跟着好,只剩大厅有空着的桌位了。”
阮雾偏头看向楼延。
他表情散漫,不在意的点了下头,“都行,听你的。”
阮雾垂在身侧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对老板娘说,“那就一楼吧。”
要了一些简单的饭菜。
老板娘为了表示对阮雾的谢意,特地赠送了酒水和饮料。
两人形如陌生人,各自安静的吃着。
吃到最后,楼延来了电话,他低头看了眼,起身走了出去。
剩下阮雾默默又吃了几口,就起身打算去付钱。
就在这时,身侧那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也站起了身,她反应不及,险些被他撞到,后腰仓促抵到桌子边。
阮雾蹙起眉,“麻烦让一下。”
醉醺醺的男人回过头,看清她的模样时,眼底闪过浑浊的欲色,就要上手,“嘿,这小娘们还挺俊,跟哥……”
阮雾厌恶的躲闪开,冷声道,“请自重。”
“自重?”男人上下打量着她,对那一桌的其他人说,“你们听见了吗,她说让我自重。”
几个喝醉的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人顿时更加猖狂,笑容猥琐,“哥哥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呢,要不然妹妹教教哥哥?”
醉醺醺的酒气扑面而来,阮雾在躲避间小腿磕在了桌子腿上,疼得眼底泛起了水雾。
她手摸索到身后的桌子上,握住了玻璃汽水瓶。
纠缠了片刻,阮雾因男女体型差距被占了便宜,心里止不住泛起恶心,就在她准备抡瓶子砸上去时,突然,一条手臂横插了进来,捏住了那男人的手腕。
“滚。”他漆黑眼眸泛着森寒冷意,嗓音低沉。
醉醺醺的男人被激怒,反被楼延一脚踹了出去,掀翻了后面的饭桌,他同伙的几个男人见状纷纷站起身。
场面一瞬间混乱起来,阮雾被楼延推到安全的地方,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他打架向来不在意自己,一拳一脚的朝对方身上招呼。
倏然,阮雾看到一个人拎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向楼延脑袋砸过去,她瞳孔骤缩,染着慌乱急喊道,“楼延,小心!”
-
翌日。
阮雾睡过午觉,到傍晚才见到楼延。
她目光在他裹着白色纱布的额头上停了几秒,抿了抿唇。
楼延曲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小桌前,看着阮外公手法娴熟细致的修补着其中一个泥塑娃娃。
他打量着制作泥塑的工具,时不时提出关于泥塑的问题,阮外公喜欢楼延,他长得帅,又懂礼貌,所以对待提问答得耐心。
阮雾站在屋子门口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没过去,转身回了屋。
楼延抬起眼,静静地盯了门口片刻,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低垂长睫,看着手里的泥塑刀,好似多了几分失落。
“小楼啊,有女朋友了没?”
“没呢。”
阮外公笑道,“那你看我家阮阮怎么样?”
楼延低笑了声,“阮姑娘看不上我。”
“那可不一定,我家阮阮随我,打小就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你就好看。”
晚上,阮雾做晚饭,想到楼延的伤,她特意挑着做的清淡了些。
三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桌前吃饭,阮外公偶尔说话,两人回应,饭后楼延包揽了洗碗的活儿,阮雾没阻拦。
除此外,两人全程无交流。
“阮阮,你今年也25了,我看那小楼就不错,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哎呀,外公!您连他是哪里人,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呢,就想撮合我们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长得帅呀,你不是说喜欢小楼那样好看的?”
“谁说的,他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屋外,传来女孩软软又亲昵的撒娇声,老人开怀的笑声,不似面对他时那么冷淡,不一会儿,阮雾笑着说,“外公,那我就先回去啦。”
“回去吧,别睡太晚。”阮外公叮嘱道。
楼延站在有些逼仄的厨房,攥着刷碗布,唇色苍白。
-
自从外公那里回来,阮雾就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