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不会是抓来了一对断袖吧?”
二人哈哈大笑。
曲子龙脸颊有一层微不可察的薄红——被气的,额头青筋直蹦,姜婉转身停住,略带嘲讽:“若真是疫病,病患随时有可能暴毙,我倒是不怕你们耽误时间,就是不知道患病的人能不能等得起,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染病。”
这纯属夸大其词,要是这病真能让人暴毙,可真是没救了。
山贼不懂医术,难辨真假,她又表现得过于笃定,他们也不敢呛声。
十来位病人被聚集安置在南侧的几间屋子,门窗紧封,屋里又闷又热,姜婉指了指窗户:“需要通风。”
两个山贼眼神乱飞,全当没听见。
他们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拒绝靠近那些房间半步,要不是为了盯着他们俩,可能连院子都不会进。
姜婉撕下衣摆一块布料,叠了三层绑好挡在口鼻前,曲子龙有学有样,进屋默默过去推开窗。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意识不清,面颊通红呼吸急促,额头一片滚烫,姜婉翻开眼皮就能看见充血的眼球,伸手号脉,脉搏十分诡异,忽强忽弱,极不规律。
外面两个山贼吊儿郎当的聊天,还没聊几句,转头就对上姜婉扯下面巾后难看到像见鬼的脸色。
姜婉没给他们缓冲的时间。
“是疫病,与记载中鼠疫症状很像,半数可能就是鼠疫。”
鼠疫!
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和“死定了”差不多。
自从千余年前的先人发现老鼠会传播瘟疫,并将这一信息传播给百姓,在有意识的预防下,中原从未爆发过鼠疫。
周边的蛮夷部落倒是爆发过小规模的鼠疫,之所以是“小规模”,还是因为爆发鼠疫的是小部落,一整个部落都死完了,自然就不会蔓延。
其间惨状被在外游历的中原医师记录并整理成册,然而自鼠疫出现数百年间,没有一本医术上有针对鼠疫的有效治疗。
姜婉属实没想到自己竟“有幸”看见活生生的鼠疫病例。
山贼瞳孔微缩,脸色大变,吐掉叼在嘴里的草,站直身体,心存侥幸:“另外半数可能呢?”
姜婉兀地一声冷笑:“症状像鼠疫的、从前没发现的新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