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亲王怎敢说自己认得这女子,他前阵子得了个美人,本是美事一桩,哪知这女子性烈,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被卖予王府的,醒过来之后就撞墙自尽了。这事被御史闹上了朝堂后,魏禹还曾差人过来详查过那事,虽然知道是那女子的父母贪图富贵所致,可也好生惩戒了他一番。
他这屋子已经漏了,如何能承受得起连夜的瓢泼大雨。
诚亲王听到魏禹的问题,连连摇头。
魏禹见诚亲王这副模样,神情未变,只是道:“既如此,皇叔便先出去吧,朕有些话,要问问公孙。”
诚亲王不敢说不,道了声是,就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房间里就只剩魏禹和公孙奇二人了。
公孙奇低垂着头,心如擂鼓,正在等待陛下出声说出对自己的处置,就看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靴子,靴子上用金线绣了团龙纹,离他越来越近,然后,在他跟前停住了。
魏禹看着那卷画轴,亲自弯腰将它捡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将它展开,画中女子的全貌便在他的眼前全部展露了出来。既熟悉,又觉得陌生。
“这是何人?”魏禹问。
公孙奇本来垂着的头垂的更低了,他一个做臣子的,身上竟然藏了另一个臣子夫人的画像,看诚亲王方才避之不及的态度,他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将诚亲王扯进来的,如此一来,对于这幅画的来历他就更不好说了。
“这,这幅画……”公孙奇支支吾吾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公孙伯随身带着这幅画,却是连它的来历都不清楚吗?”
公孙奇小心翼翼地回道:“回陛下,这幅美人图是臣偶然所得,画中女子是何人,臣不……知。”
“公孙确定不知?”
魏禹卷起画轴,背手而立,只这三个字,公孙奇颤抖着身子,额角不停地冒汗,却根本不敢擦上一擦。
“臣,臣……”公孙奇牙一咬,道:“臣想起来了,画中的女子乃是顾侯家二少夫人。”
“你带着顾家二少夫人的画像来诚亲王府,所图为何?”魏禹朝公孙奇问道,见他支支吾吾口不敢言的样子,又有什么不明白的,魏禹道了一声“荒唐”,然后带着画轴出了诚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