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芽呛了口唾沫，咳嗽起来。
赵子燮的问题不带这么直接的。
她咳得停不下来，脸都憋红了。赵子燮挺直了身子，转了过来。
他居然在轻拍她的后背。
“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好了吗？病没好来凑什么热闹。”
“咳咳……”
程芽还没机会反驳，赵子燮就已经站起身。
程芽一把拉住他，只不过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掌心相接，却如触电般松开。
松开后，程芽重新抓住了赵子燮的袖口。
“干嘛去？”
“送你回去。”
“我没事，只是呛到了口水。”
赵子燮的眼神满是质疑，但沉默意味着他听进了她的话，不过在思考合理性罢了。
程芽的手又用力了些，总算让他重新坐下。
“是因为我的问题？”
赵子燮才反应过来，程芽好不容易平复，点点头。
“所以答案是什么？”
没想到，赵子燮居然还没放弃。哪怕她刚刚都被问题噎到咳嗽！
她有点觉得好笑。
“那也得你先回答我才行。”
赵子燮定了定，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情书之类的没看过，早都忘了，你直接这么转告。”
这和程芽知道的一样。
“那既然人家问了，你就不打算看看？”
他却轻哼了一声，转回头去。
“我没工夫去满足别人的愿望。”
程芽听到这个答案，本来应该为无法答复而担忧才是，心里却涌起踏实和小满足。
她不由得微笑。
主持人上台，比赛正式开始，灯光暗下来，音响声盖过一切嘈杂。
程芽心里回答赵子燮的疑问。
问题的确是帮别人问的，可她自己的确也想知道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和她无关，但只要他那样回答，她便觉得好像有离他更近的可能。
选手的水平越来越高，发挥也愈加稳定。
终于轮到江在斐上台。
他还是那般高大帅气，浑身透着自信，如太阳光一般，却并不晃得人无法靠近。
他是温和而又让人感受得到暖意的。
江在斐站在台上，嘴角现出淡淡的笑意。
全场都在欢呼尖叫，他不仅实力顶尖，人气也是爆棚。
他泰然站在台上，等待欢呼声落下，眼睛却搜寻着谁一样，不断在观众席中移动。
身后是其他同学的议论。
“你看他是在找谁吗？”
“之前那个绯闻女友？”
“看来是真的啊，他表情有些期待啊。”
“嗯，可能很希望女朋友来看他比赛吧。”
“嘘，你看坐前边这个，像不像……”
议论声骤然停止。程芽却已经脸发烫，她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她一动不动，僵在座位上。
想必赵子燮他们也听到了。
她悄悄将目光挪向一侧的赵子燮，正迎上他冷冷的目光，审度着她的脸。
刘蒙也探过头来，饶有兴味。
程芽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打鼓，想说什么。
但台上已传来江在斐的声音。
“今天这首歌，送给我一个朋友。她生病了，希望她快点恢复。”
说完，还不忘发射他那迷人的笑。
不愧是江在斐，在比赛前敢说这样的话，还不怕影响成绩。
他话一出，台下便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程芽无奈地蹭了蹭鼻头。
“果然是她，刚才还听她咳嗽来着。”
“她凭什么能让江在斐这么关心？”
“就是，难道赵子燮在身边都不能让她心动？”
“哎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觉得江在斐不错。”
赵子燮干咳了一声。
程芽已经捂住了脸，好像这样就能听不见一样。
她着实没想到，江在斐会在台上说这样的话。
这次，她已经不敢再去看赵子燮和其他人的表情了。
江在斐的吉他音色轻缓流淌，全场安静。
只是一开口，程芽愣住了。
“青涩的岁月，如霏霏细雨般湿润。”
“青稞酒醉人心扉，农夫笑容如春。”
“十三岁的记忆，如爱般难以割舍。”
“轻轻翻动书页，海鸥消失天边。”
这明明是……书明写的歌词！
为什么江在斐会唱这首歌的歌词？明天乐队就要用它参赛了啊！
程芽向右手边看去。
平日温润如玉的书明，此刻攥紧了拳头，表情中再没一点笑意。
瓦当噌地一下站起来，直直走了出去。
刘蒙和书明跟着他，消失在学校剧院黑暗的出口处。
他们没人说一句话，但也正因为如此，显得冷漠异常。
赵子燮还坐在座位上。
江在斐所唱的，和书明写的歌词，居然一字未差。
半晌，歌曲结束，赵子燮歪着头，凑近程芽的耳边。
“你最好和他们解释清楚。”
说完，赵子燮也起身，准备离开座位。
我？程芽想着，心中一震。
难道他们以为……
程芽不自觉地拉住赵子燮，这次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留住他，让他听自己辩白一句。
“不是我！”程芽急迫地说出。
目光直直地投向赵子燮，眼中满是期盼信任的星芒。
她的手还没有松开，赵子燮微凉的手，快要被她攥热。
刚刚还冷若冰川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