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应该没有。说你的吧。”
“第一个点是,如果一个人的欲望与理智各持一种决定,情绪犹豫,结果损失了一项选择,因为时间到了,他很后悔,这样怎么说呢?”
“呃,我似乎又听到了犹豫。”
“嗯,我也听到了。”
“你真是——情有独钟。”
“可我真的还不懂呀。”
“那我换个角度再说说吧。这方面可以从主观客观两个方面说。客观上,你选择了欲望和理智中的一种,主观上,你什么都没选。这个问题好难说,我续不下去了,要不你帮帮我。”
“我又无能为力,要知道还问你。我只知道一句可能与此有关的:演一辈子好人,就是个好人。差不多的意思。”
“也是个思路。我们来推下。这个人为什么要演好人?肯定是他有某种目的,既然要演,他一定是个坏人,那他的目的也不是好的了。为了实现这个不好的目的,他演好人等待机会,结果一直冇等到,冇抓到机会,这就是他得到了自己并不想要的结果。”
“是的。”
“那我们来分析下这个人。他做了一辈子好人,但很不开心,因为他没有达到目的。我们说的那个人——哎呀,这样好麻烦,甲、乙、丁吧。”
“你随意。”
“那么甲这个人,他到底冇做出选择,他也很不开心,因为他的目的肯定是欲望与理智其中一种——啊!朋友,我们不需要乙了,我找到思路了!”
“那说呗。”
“这个犹豫的人——也就甲——他一定选择了理智与欲望中的一种,因为只有做与不做。”
“没错。”
“那么他在后悔什么?不能是后悔没选,不管主观如何,客观上他一定选了其中一项,无论愿不愿意。”
“他很烦恼,很后悔,说明他不愿意。”
“不,朋友。如果不愿意,甲就不会犹豫那么久,应该做出另一个的选择了。既然犹豫,那就是两个选择他都不能割舍。他后悔,是他发现失去了一个选择,却没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还拿你说事,你因为犹豫没向熟人搭话,你的选择让你避开了尴尬,这就是收获,不过这种收获是一时的,收获完了,你就看不到了,你就后悔你失去的那个选择了。”
“也许有些道理。”
“我觉得是很有道理。好了,我们来下一个点吧!”
“得。下一个点就是柏拉图说的,正义是理智欲望与情绪相互配合,当它们运行正常,我们就是正义的,反之是不正义的。”
“吔,你看过《理想国》?”
“当然看过,比你早。”
“我竟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说正经的。”
“好吧好吧,那我们一同看吧。首先我们应该对什么是运行正常下一个定义。”
“应该。”
“按柏拉图说,运行正常就是欲望与情绪服从理智。那么我们就应该讨论理智是否合乎正义, 因为只要理智是正义的,那么欲望与情绪服从理智这一情况也一定是正义的。而不正义,要是明白了正义,我想也不用证了。快不快乐,先放着,如果中途没灵感的话,再最后说。”
“你说的对。那么理智是什么?”
“一个人的客观想法。比如一个人考试作弊,他心里知道不对,这是理智。比如一个人下毒害人,他知道这不好,这是理智。我们从两人选一个来分折吧。”
“那第一个,熟悉,好说一点。”
“行,我们就叫这个人‘丁''。你说丁为什么知道他作弊是不对的?”
“我想是他的人生阅历,如果他一无所知,一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是的。那是不是一个人不论好坏都会这样想?”
“如果是个正常人,总还会的,生活在社会里,法律多少知道一点。”
“那么遵从法律就是正义吗?理智支持法律是对的?”
“也不定,法律也是在不断修改变化的,也是人制定的,大概不会十全十美。”
“倒是。那么完美的法律有什么目的?”
“划定人的最低底线。”
“可以说它是为了让人类得以生存。”
“我想没错。不能想像没有法我们怎么过活,当没有规范,人可以可怕的多。”
“完美的法律并不是绝对的法律。”
“是的,我们必竟不是机器人,我们有情感,法律也不能太冰冷。”
“法律不冰冷吗?”
“当然不,法律看起来冰冷,但其实,也在一次次修补漏洞,不断完善。换个角度看,它是很温暖的。你应该看看罗翔写的几本法律的书,感觉很明显的。”
“看来是这样。书还算了,我对法律兴趣不大。”
“我也兴趣不大,强迫着读着,枯燥可能一些,但真的很有用,你应该尝试尝试。”
“呃,我没有你一样的觉悟,我只兴趣阅读。跳过这个话题,说正事,嗯嗯——”
“哎呀哎呀。好吧。”
“我们是不是要遵守所有法律呢?”
“都遵守。”
“觉得不对也遵守吗?”
“是以我们这个国家来说吗?”
“我没想这一点。就按我们国家说吧。”
“那应该遵守。大部分人对法了解不多的,很多认为的错误其实是自己。以前还觉得坏人都该死,看些书才觉得自己荒唐,这世上本不存在绝对。法律不是第一天出现,有漏洞,有不周,错误是少的,我们不比制定法律的人更懂法,不能以主观的说法否定现实。如果觉得不对,信件建议才是正确。到底说,法律更多的是要求不能做什么。”
“所以遵守不完美的法律也是正义?”
“呃——看来是这样。如果法律有向完美转化的趋势的话。”
“好的。不过这个范围太小了些,因为普通的小偷小摸,法律好像是没有什么实在规定的,反正我没听过有人偷了几管笔被发现让人闹到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