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衬衫下,有质感的裤管包裹着他腿部流畅的肌肉走线。
而那之间……
她清晰看到了一切。
谭曼姿呼吸微滞。
她抬起头来,心跳得迅速异常,快的砰砰砰响,仿佛发现了极其可怕的事。
谭曼姿心神不定,将筷子随手放在桌面上,却一个不留神再次掉在了地上,再次弯腰想去捡,被旁边的女管家拦住。
“曼姿小姐别捡了,我来处理就好。”
她思绪乱如麻,慌张点了点头。
却不小心正对上对面傅湛清淡的目光。
心跳停了一拍。
明明她才是那个发现者,此刻却胆小如鼠,正对上对方平静而审视的目光,飞快站起来,匆忙留下一句:“我吃好了。”便迅速上了楼。
直到回到房间,仍有些没缓过劲来,丝毫不真实。
她实在没想到……
谭宁和傅会长居然……居然是那种关系!
而且刚才看两人的动作,分明是谭宁主动放上去,而傅会长去扒开她的手。
怪不得……
原来如此。
怪不得谭宁敢这么硬气,原来是觉得背后有傅会长撑腰。
谭曼姿心神意乱,很长一段时间都坐着没了动作。该怎么办?如果谭宁真靠着谭家和傅会长的关系,她还怎么在这里生存?
长此以往下去,别说是谭家了,就连舞剧院……
谭曼姿不敢再想下去。
正在沉思的功夫,女管家突然敲了敲门:“曼姿小姐。”
“什么事?”
她心不在焉回答。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听说主干线的积雪大到已经暂时封了路,如果剧院那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外问道,“那……谭宁和会长呢?他们走吗?”
以防女管家多心,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想说,如果他们走的话,能不能顺便捎上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回舞剧院处理一些事情。”
女管家在外道:“今晚雪下的很大,应该都不会走了。”
谭曼姿沉默两秒,缓缓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好……那我,知道了。”
——
夜半三更。
傅湛的房门被人敲响。
他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穿着可见单薄的女人。
谭曼姿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蕾丝吊带长裙,勾勒出她肩头的曲线,她头发散在一侧,曲线玲珑。
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她自认,不比谭宁差。
若说谭宁是靠着那股纯欲劲儿拿人的,她谭曼姿则是靠着在舞剧院学习柔韧性舞蹈多年,生得一股媚态。
不过是献身,有何不可?更何况,眼前的人可是傅湛,无论是单论相貌还是身份,都是上上之乘,也是她平常绝不会接触到的人。
既然此刻天降机会,她自然要抓住。
“会长。”她轻轻出声,“我……来给您送些安眠的茶汤。”
傅湛瞧着她,随后斜倚在一侧门框,淡淡开口:“送安眠药,还是来送自己?”
“……”
谭曼姿哪听得这种直白的尺度,羞红了脸,顺着他的话低低道,“只要会长愿意,都可以。”
傅湛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倒是小瞧你了。”
他略微懒散低头,睨她的眉眼,语气平静而悠哉,“送上门,能送到哪步?”
谭曼姿没听懂他的话,“会长的意思是……?”
“脱了。”
平淡的口吻。
谭曼姿一愣,还以为他是答应了,攥紧裙摆就要往客房里进,心跳得飞快,那道男人声音却再次响起。
“就在这儿,脱了。”
谭曼姿猛地抬起头,红唇轻颤,盯着傅湛的眼神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在这里?
老宅的二楼?
她但凡向后退一步,从一楼就可以穿过栏杆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谭曼姿犹豫许久,终究是咬咬牙狠狠心,明白离升天只差一步之遥,她狠心闭上眼,正要伸手去解自己的肩带。
客房里,传来一声重响。
她一愣,朝房间里看去,却黑漆漆一片,没开灯什么也没看见。
傅湛却平静抬了下眉梢,一副早已猜到的模样,将门反扣住。
谭曼姿就这么被关在了门外。
面对着一扇门,她的献身只将将献到一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迟疑敲了敲门,“会长?”
却未得到回应。
而门后,傅湛已经将人捞起,托着她的.臀把她贴在墙壁处,凛冽的气息下压,在黑暗之中与女孩的唇只剩下半寸距离,两人的气息交缠。
但偏偏不吻下去。
什么都看不到的房间中,空气如同进入真空状态,压抑,静谧,又诡异的迷乱。
他的目光淡而清晰,将女孩儿的衣服向上推,伸手握住她的东西。
掌中的细腻柔软。
在听女孩在忍不住轻.喘一声后,他轻蔑淡嘲:“我还以为,就算我真办了她,你都不会出一点动静。”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混蛋?……把我关在你的房间里,不放我走算什么?不是说不认识我吗?”谭宁不愿甘拜下风,别过脸去压抑着紊乱的呼吸,却被他再次掰了回来。
“是,我混蛋。”
“可你呢?”
傅湛轻声叫她的名字,“谭宁。”
语气缓慢而冷静,“你的一刀两断,你的好聚好散,都是假的。”
“从你刚才翻窗走进这间屋子的这一刻——”
“你我之间,就不会再有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