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来把我抓了去,等我再醒来,就在麻袋里了。”
“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他摇摇头。
平日里是个任性的小少爷,但顾浩也是混迹京城少爷圈的,知道怎么获取女人的怜惜。
他抬手捏住徐栀的衣角,轻轻摇晃。
“徐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
“呵。”
那头传来小大王不大不小的嗤笑。
真碍眼。
“要谈情说爱就滚出去。”
徐栀手一扫,轻松拂开顾浩的手:“小少爷,我这个人,软的很,没得靠。收起你的那份心思,不然,我们就把你丢到荒郊野岭哦。”
顾浩打了个寒颤。
他在京城也是被女人前呼后拥的,平日里一个示弱百试百灵,怎么现在失效了?
徐栀冷淡的眉眼落到岳朝身上,重新染上一层暖意。
欠欠儿的走过去,一只手撑在柜子边笑看岳朝,连语气都飘了几分:“小大王,可找到什么了?”
岳朝不理她,起身往外走:“此处被翻找一通,那群人显然在找什么东西,并且尚未得手,只能挟持周姨。”
顾浩摇摇头:“我并不知他们要找什么,我们此次前来明山镇,只是为了卖一批被退了货的玉簪,我跟来,也不过是突发奇想,想来看看。”
玉簪?
徐栀本能得捕捉到了这个词,忽然觉得怀里的东西有些膈应。
岳朝轻轻提刀:“先出城。”
一路上,徐栀心里做着小算计,寻思得找个时间私下问问京城来的小少爷,见没见过她怀里的玉簪。
三人顺利出城,顺着车马的痕迹,跟踪了将近三日,深入一片深山老林。
荒郊野外,树木恒生。
顾浩坐在岳朝的马上,岳朝骑得飞快,把人吓得眼尾含泪,又顾着面子不肯大叫。
“没出息。”小大王吐槽顾浩,眼里全是得意。
彼时明月高挂,三人顺着车辙,不远处,竟出现一座客栈。
那客栈修得富丽堂皇,围出一大片院子,像个大庄园。
不对劲。
此处荒郊野岭,人烟罕至,怎么会有一家占地面积如此广阔的客栈。
徐栀嗅到了浓烈的栀子花香,这个季节,栀子花早就败了。
徐栀与岳朝眼神相碰,二人都嗅到了。
顾浩欣喜极了:“我腿都酸了,我们快去客栈休息一日。”
徐栀:“小大王,我和顾小少爷先进去,若一个时辰后我们没出来,你就再做打算。”
岳朝不假思索:“一起去。”
“那可不行,为师私以为,你的内功还没到能出师的地步。”
岳朝觑起眼睛:才教一招半式,就自诩为师。
脸皮真厚。
徐栀朝他眨眨眼:“走了,小大王,保护好自己。”
“不用你说。”
岳朝心里有些不得劲。
把马栓在附近的草地中,徐栀带着顾浩朝客栈走去。
等离岳朝远了点,徐栀旁敲侧击问顾浩。
“小顾,你家是卖玉的?”
“算是吧,我们家有许多矿产生意。”
她轻轻“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根簪子:“这个簪子,你可认得?”
顾浩狐疑地接过来,细细查看玉质、雕工。
“这玉确是我们家产的没错,且是极为罕见的品质,刻字的字体属东临最好的师傅手笔,我曾见过。
唔,这是定制样式,应该是在东临的分店购买的。不过我对这些不算熟悉,因为我尚未接手店面,对自家的卖品也没什么兴趣。
映雪……应该是客人的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听过……”
他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把簪子还给徐栀:“我们卖出的定制簪子太多了,等我回家,找管事的帮你查询簿子。”
“好,我们到了。”徐栀反手给顾浩来了一手刀,“得罪了。”
“你……”顾浩眼一翻,倒了下去。
徐栀拎起顾浩的衣领,敲响了客栈的大门。
吱呀。
一身着店小二服的女子阴恻恻打开了门:“什么人?”
徐栀面不改色:“江湖人称月夜小横刀。”
什么鬼,根本没听过。
那人眸子一瞥,看到了徐栀手里的人。
“原来也是个拿赏金的,进来吧。”
徐栀力气不大,直拖着顾浩进了客栈。
客栈大厅散落着很多小行李,徐栀顺手捞过一顶帷帽戴上,乳白的轻纱飘落下来,遮盖她的脸。
“你来的有些迟了。”店小二打了个哈欠,“快进去吧。”
面前竖着一扇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徐栀静静听了一会儿,有不少说话声。
她拖着顾浩走下去。
穿过蜿蜒湿滑的楼梯,路过不少关人的栅栏。
尽头有一个小木门,店小二为她开门。
这是一个小厅堂,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和奇怪的栀子花香。
堂内点了几豆油灯,坐着形形色色的人。
有的腿敲在桌上打呼。
有的则站在一边含笑望着一幅画。
有的在玩手里不知名字的暗器。
所有人统统往这儿看。
徐栀感觉不妙,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奇怪组织。
她把顾浩拖进来:“我把人带来了。”
顶头坐着一个戴面具的女人。
徐栀没有妄图探查对方的内力。
“新人?”
“嗯,我叫月夜小横刀,偶然看见了赏金令。”徐栀面不改色拖着人上前,“哪里领赏金?”
环顾四周。
有两三个不知姓名的人晕在地上,都是男人。
没有周姨。
竟然不是一队人马,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