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给你掺茶。”
雨继续下着,可势头变小了,一缕阳光突然从乌云缝中射出,而后金光万丈。
“彩虹,又要出现了呀!”
果然,彩虹在浓浓的水汽的衬托下,在阳光下绽放出夺目的七彩色光。世间能美过这一胜景的,怕是很少了吧。
“阿信,一会儿得干活了。你看,蝴蝶飞走了。”
两只蝴蝶交织着她们彩色的身体,翩翩然飞向彩虹,渐渐消失在彩虹的另一端。
雨已经停了。
我赶了阿信去干农活,我自己回屋子写祭文,她的祭日快到了,东西得准备好。
正在写文章中,感觉有杀气,连忙大喊,“阿信,快回来”。我急忙持剑冲出木舍,不料,虹桥一开,又来人了。
这一次来的人是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蓬头垢面的,衣衫上还沾有土渣木屑。但是,她手上持了脱了鞘的剑。
我见阿信在我的保护范围内,放下心来,缓缓说道:“放下你的剑,对我是没有用的。”
女人不屑道:“堂堂天涯谷主是在威胁一介女流么?傲天呢?”接着女人朝四周大喊,“傲天,傲天……”
“你指的是一个蓝衣男子么?”我淡淡道,“他死了。”
“是你杀了他么?”女子哭着持剑冲了过来:“你还我的男人。”
“明知道要送死,为何那么倔强呢?”我一剑击飞女人的剑。“想活命,就留下来。踏此谷,禁外出。你男人要坏了天涯的规矩,所以就死了。”
女人大吼道:“你想要我做你的侍妾吧,你想的美。你那什么‘此谷,禁外出’,没有人会遵守的,没有人,哈哈哈……”
“聒噪。”剑光一闪,女人缓缓的倒下。“阿信,扔她去湖东林子里。”我指着湖东,“快去。”
天涯,是一方净土。
祭日前的两天,阿信随我上山菜花,他负责背我编的竹篓,我就菜花。回谷时路过湖东林子,女子尸体已经不见,只剩下一些绢带飘在荆棘中,而骨头三三两两。应该是兀鹫或是野狗干的吧。
叹了口气,何必那么倔强呢?
采花的两天,我专门猎杀了一头鹿子。祭日那天煮好鹿子祭祀亡妻,把碎碎絮絮的紫色,黄色,白色小花轻放在土坟旁,坐下,我抚着墓碑。
“七年了,过得真快啊,你在下面过得好吗?”我把祭文拿出来,“你要好好看哦。”
看着祭文燃烧蹿起的火焰,心里一片宁静。把怀中的竹笛拿出来,轻抚一下,吹起了调子,时而急,时而缓。山谷,树林中都弥漫着袅袅飘飘的笛声。风儿轻轻地吹着树林,针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真心之所系,深情之所依。
天高不能阻,地远不能隔。
君志在高岗,妾意绵绵长。
盼有长聚日,携手春天荒。”
“嘭”一声,一只被咬死的山鸡落在墓前,一只老虎静静地伫立在墓前。
“阿虎,你来了。”
阿虎围着土坟转了一圈,然后出了庐冢,渐渐消失在幽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