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双手。
“王爷今日在马车前,同母亲说了好些话,你想不想听听?”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我心里又矛盾,甚至还因为觉得自己被欺瞒,腹中有些不适。
母亲见我不开口,以为我默认了,便缓声道:“王爷问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他不好当面同你问起,便托我暗地里探听探听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什么图案什么纹样都可托人送去王府,他一并制了送来。”
我有些动容,不知他私下居然如此细心,不过他越是表现得对我关切非常,我便越有种被谋划得明明白白的不自在感。
心中对他的怯意就更甚几分。
“好了,我想这是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多过问。嫁衣什么的不急一时,你若想开了些,再作决断即可。母亲乏了,你估计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躬身福礼,转身自门外走去。
……
夜间风凉,蝉鸣不绝。我自廊道回屋,听得墙外有响动,于是遣兰枝她们先回去,自去墙角处等着。
过了会儿墙外翻进来一袭红袍,见了是我,忙颔首跪下,细声道:“姑娘。”
我将她扶起,拉至偏僻角落处。
她是我养的暗卫,几年前被我在破庙救下,一直带在身边。平日里在暗处负责我的安全,她的身份就连兰枝二人也不知晓。
今日夜里的事情她一直在附近瞧着,对于整件事情的经过也是看得分明的。
“姑娘,婢子躲在暗处,瞧见岸边密林里隐着个持箭的蒙面人,他就埋伏在你附近,看起来应当是直奔你来的。”
我觉荒唐,天子就在长春楼上,这人若无背后支持,不可能有如此胆子埋伏其间,而且看起来他应是武功高强,否则御林军不可能察觉不到。
我自问平日里小心谨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那么这个人又为何要取我性命?
如此推演下来,镇北王突然出现,还一反既往态度言语轻浮动手动脚,或许是察觉到了那人的存在,有意护我。他出现在这应该是在知道那人在,而之所以发现了却没有当场击杀此人,我想……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那人迟迟没有动手,应当是碍于镇北王,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自知此箭能被镇北王挡下,贸然射击恐怕会暴露更快。
第二种可能是他背后之人只要取我性命,而决不能伤及到镇北王,镇北王权势滔天,若一箭射偏,陛下震怒追查下去,到时事情早晚有败露之日,幕后之人担不起这个风险,所以没有下令行动。
不管是哪一种,镇北王都算是救了我的命。
“姑娘,以后还是多在人多的地方活动,此番婢子离得远,若非镇北王,这一箭估计难为姑娘你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