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只能快,就算是让敌方看见,也来不及反应。
“将军!东戎已经在换防!”
“将军!火攻已经准备好!”
“将军!起风了!”
......
蒙面将军站起,银色铠甲在烛光中闪着光芒。
郑重地拿起长枪。
细细端详,而后,大步流星走出帐外。
风起了!
战火点燃!
风吹着战火往东而去。
火箭飞过一阵又一阵,飞在城墙上,打在一个又一个的血肉之躯上,一声声冲刺、惨叫声而起。
火箭上的火并不能引起多大的杀伤力。
但是城中潜入的北雍战士在一桶油,一把火的点燃下。
风助长着一切,包括火势,包括北雍的进攻。
势如破竹,直驱向前。
城门未破,但城内浓烟滚滚。
越来越多的士兵从城门倒下,越有越来越多的人爬上了城墙与敌军厮杀在一起。
终于城门被打开。
大量北雍将士涌入城中。
却见戎聿时直往西冲,往北雍主将的地方冲去。
“太子,回来!
危险!
护住太子!”
东戎众将齐刷刷护着戎聿时,不让其往前。
蒙面将军却看着所有的将士在冲刺,眼睛盯着戎聿时,复杂的眼神没人能注意。
但是此时,就像一个王者看着失败的人不断地挑衅,但是并无需投下怜悯的目光。
风静了。
城楼之下,鲜血染袍,火烧旗帜。
将军依旧骑着他的高头大马,面向东方。
天亮起后,还有无数的黑夜会降临了。但是无数黑夜的也会被太阳驱走恐惧。
——
一夜未睡好的风鸣蝉,在一早就收到了冀城打下来的消息。风鸣蝉笑了一声,这可是好消息。
毕竟冒着生命危险运送了辎重,也算是做了一点小小贡献。
只不过,该去见一见东境军主将了。
还有秦允怎么还没现身?
午后,蒙面将军正处理完冗杂的事务,进行下一轮的部署。
间隙,江安进来汇报。
“风丞相,送来信函要求见一面!”
将军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安继续补充道:“上午送来,还在等回复,现在见吗?”
风鸣蝉奉旨而来,出于尊重,才送来信函。
江安想不出理由有什么不见的,除非是时机。
却听,将军说道:“回风丞相,让他先好好养病,过两日空了,我去见他!”
这,与礼不符。
江安还是照常回复了。
风鸣蝉得出的结论就是,丑,丑得见不了人。
只是接下来的很多天,不是以战事吃紧,就是以公务挪不开拒了风鸣蝉的见面。
风鸣蝉本来不在意,可是被拒了那么多次,徒升起必须见一见何方神圣的意志了。
终于风鸣蝉在一日午后,径直带着玄武卫来到军营门口。
“请转达将军,今日风鸣蝉奉旨而来,在此等候。”
不能硬闯军营,风鸣蝉还不能等吗?
把一个朝中大臣晾在军营外,副将们都快急死了。可将军却还是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
半晌,才让风鸣蝉进帐来。
同时进帐的有,风鸣蝉、竹间和领着他的江安。
帘子掀开,看到将军正背手而立,身姿挺拔,似一柄金钢肃立的宝剑。身影却有些熟悉。
饶是有些准备,但是当他转过身来,见到青面獠牙的面具罩在脸上,风鸣蝉还是有点震惊。
如此果然,可以有威慑敌人的效果。
风鸣蝉前几日受了冷遇,连带着现在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更不想先开口。
“风丞相,请坐!军营简陋,请海涵!
江安上茶!”
声音沙哑,低沉。
风鸣蝉拱了拱礼,遂坐了下来。风鸣蝉正想说简不简陋的没关系,就闻到了江安上的茶。
福建大红袍。
呵,简陋。军营中有这么名贵的茶饮。
风鸣蝉端起杯子喝了起来,静静观察着帐中的情况。
和南境大军军帐差别不大,但多了一些书籍,其余倒是看不出来,甚至说简陋也是正常的。
风鸣蝉没开口,将军也是静默。
“风丞相,伤......”
“恭喜将军大获全胜......”
两人突然一起开口。
又陷入诡异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