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多讨论。”
竞赛课结束之后，阮澄想起有本想带回家的书放在教室里了，于是她又回了趟12班的教室去取书。
进门的时候发现张阳正坐在教室前面敲着手机，看到阮澄走进来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哈喽，学霸！”
阮澄有些奇怪，毕竟平时晚自习都不一定在学校的人居然会在周六的早上坐在班级里：“嗨，你怎么在这？”
“早上跟阿翎来学校打了会儿球，散了以后我手机没电了，就来教室充会儿。”应该是许翎跟他说过不要跟别人提阮澄在兼职的事情，他压低了音量话锋一转，问：“阮澄，你晚上还在山海吗？”
“在，”阮澄点了点头，“我周末都会在。”
“可惜我今晚不能过去玩了，我看明晚行不行。”张阳语气遗憾。
阮澄抬眸，顺口问：“噢，你有事啊？”
“是啊，晚上要陪阿翎去机场。”张阳一边敲着手上的游戏一边回答。
“他要出门吗？”阮澄问。
“没有，陪他去等人。”
话音刚落，张阳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赶紧岔开了话题，起身收拾好东西跟阮澄道了个别就溜了。
凌晨一点的机场依旧明光烁亮，寥寥无几地穿梭着推着行李的路人和穿着制服的员工。国际航班的到达大厅里分散着坐着几排等待接机的亲属，各种各样的身影映在座位对面的玻璃墙上。
张阳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下巴在空中顿了又顿，突然一个失重差点前仰着摔出去，被旁边的许翎伸手拦住了。
“我去，差点睡着了。”张阳猛地睁开眼，意识不清地嘟囔着，又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后递给了坐在一边的许翎，他正若无其事地低头玩手机，眼底有几缕红血丝。
许翎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早让你别来。”
“那哪行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等是吧。”话没说完，前面的航班到达区走出来了几个人，张阳忙戳了戳许翎，“阿翎，好像到了。”
许翎抬起头，看到逐渐走出来的人流，握着手机站了起来。张阳跟着他一块向前走去。
在出口站了六七分钟后，一个拖着红色行李箱戴着墨镜打扮入时的女人出现在许翎的视野中。那女人走了几步后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许翎，笑着走过来。
“阿翎，你来了。”女人摘下墨镜，高兴地将许翎抱住。
许翎对这种亲密接触有些不适应，轻轻推开她。
“陈阿姨好，好久不见。”张阳笑着跟面前的女人打招呼。
“阳阳也来了，好久不见。”陈靖珊放开许翎，转过身笑应，“这么晚你怎么也来了，肯定是我们家阿翎拉着你瞎折腾。”
“没事阿姨，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妈妈让我代她跟您问个好。”张阳笑着解释。
陈靖珊伸手摸了摸张阳的头，“跟你妈妈说阿姨走之前找个时间请你和你妈妈吃个饭，让她给阿姨留个档期。”
许翎从陈靖珊手里接过行李箱，挑了挑眉，“你俩能不能上了车再客套，我困死了。”
陈靖珊拍了许翎一下，“什么客套，你会不会说话。”说完又挽上他的手，继续跟张阳说笑着向航站楼出口走去。
半夜三点，许翎喉咙干哑地睁开眼。拖沓着脚步起身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后灌了好几口。
再转身，陈靖珊穿着睡裙站在他身后。
许翎声音清淡，“你半夜不睡在这演鬼呢。”
“你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陈靖珊睨了许翎一眼，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许翎又喝了一口水，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手里的瓶子上，顿了会儿，
“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