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稳住身形,赶紧改口道,“说你与谢轻舟是拜过把子的义兄弟。”
“什么??!!!”好家伙,游玄更气了。
嘉荣等人径直去了城中的太子府,谢渊受命正在离皇城不远的桴居山下村落走访,他留信告知柴夫子日前住在皇宫,若嘉荣不着急,可等他回来以后再一同进宫探望。
嘉荣想了想,决定索性将凡人戏演完,与谢轻舟、游玄在府中安顿,等着谢渊回来。
“这里有些奇怪。”嘉荣坐在谢渊的府中别院里,隐隐不安,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莫名心中忐忑。
谢轻舟低垂着眼睑,轻声说:“有些不妙。”
“我也有同样感觉。”游玄附和。
嘉荣放下手中管家刚给她沏的茶,警惕地望望四周,看上去并无任何异常,浇花打扫的侍女,来回走动巡逻的侍卫,还有恭敬侯在远处的看着精神矍铄的管家。
“你过来。”嘉荣朝管家挥挥手,对方便立刻快步小跑到她面前。
“姑娘有何吩咐?”他低着头和气问道,主子曾交代此行三人皆为贵客,他开罪不起。
“没什么大事。”嘉荣捋捋袖子,状若无意,“就想问问太子何时能归府?”
“那可说不准。”管家哈着腰,娓娓道来,“陛下吩咐主子今日去城外桴居山脚的村落探查,那里山高路远,怕是要到黄昏。”
嘉荣侧耳细听,随即顺着管家的话问道:“为何突然要出城?”
“这您就有所不知。”管家像是对谢渊出城办差之事极其不满,言语忿忿,“本来这差事落不到我家主子头上,但奈何那胆小如鼠的五皇子听说桴居山闹鬼,便死活恳请圣上收回成命,我家主子想为圣上分忧,便干脆主动请命出城。”
管家神神秘秘,“我看那桴居山下的村民大抵是穷怕了,将事情闹到圣上跟前指不定是为了什么,鬼怪邪神之事都说得出口,简直荒唐。”
嘉荣听完脸色越来越差,她有预感,恐怕事情真的不太妙。
“与谢渊同去的有几人?”她猛地抓住管家的胳膊,厉声问道。
“哎,哎呀。”管家被她的手捏得够呛,眼前这位姑娘家虽说是贵客,可怎么竟敢直呼主子名讳。
“与谢渊同去的有几人?”管家看见一把折扇抵住他的腰,听坐在一旁迟迟未开口的俊朗公子对他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公子明净的脸上覆着满满的霜意,周身气息凛然,让他忍不住手脚哆嗦。
管家双唇打着颤,支支吾吾回道:“就,就带了贴身侍卫两人,与一队随行小兵。”
“桴居山。”嘉荣听后立刻召出萤雪剑,与谢轻舟、游玄点头示意,三人转瞬消失在原地。
管家看着凭空消失的三人,忽然腿软一屁股跌到地上,魂不守舍吓得不轻,害怕的滋味蔓延至五脏六腑,过了好一会,他才后知后觉喃喃道:“神......神女,是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