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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场(1 / 2)

挨了一顿教训地何炜听话的道完晚安,美滋滋上床睡觉,迷迷糊糊的之际,她确认了一件事,自己就是去找骂的。

不出殊衍所料,赵延旭第二天约何炜吃饭,电话里问的,何炜毫不客气拒绝。

她向殊衍说改时,并不是哄她,是真的下决心要改一改自己的脾气。

把自己放在最前面,而不是下意识忽视自己,委曲求全。殊衍逮着机会就这样教育她,顶嘴只能换来一顿臭骂。

被骂的次数一多,何炜产生了条件反射,只要被殊衍骂,那句话就自己飘在她脑中。

赵延旭的毅力显现在做生意和追人上,直到九月,他连续几次约何炜都被拒绝,但下一次仍然好脾气。

何炜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放弃,说跟做她都拒绝地干脆。但也被殊衍说中,最好的时机被她错过。

只不过何炜最近很忙,这种拉扯已经丝毫不会惹她不快。何炜在某一天突然来了写故事的灵感,她拿着笔写写划划,把头脑中的画面记录到纸上写成故事梗概,在书蕴论坛开启新故事。

故事连更两天时,殊衍只回“加油”;连更五天后,殊衍按捺住夸人的冲动,回贴“真厉害”;当何炜连续更新十天的时候,殊衍没忍住,从头给何炜梳理了一遍剧情,回贴“感天动地,不是短篇,不是开坑就跑,认真连更十天的行之你太棒了。”

以往何炜的短篇和只挖不埋,祸害的都是殊衍。当惯了行之唯一指定受害人,偶尔被区别对待,殊衍拿出自己写文时的认真态度,把故事中能看到的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改进的描写整理出来,打算等何炜再写一阵子就发给她看。

何炜下班照常开电脑登论坛,作为论坛管理员之一,她能看到论坛增加了多少新IP,增加多少贴子。

在看到新增数据时,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来的不是论坛而是贴吧。

书蕴新增两位用户,“梦阳生”和“飞花雪夜”。就是这二位,水了整个论坛,重灾区是图片版块,殊衍取名为“临照”的这个名字,勉强撑住了图区文化底蕴。

图片版块的大部分图是殊衍跟何炜把多年来的产出搬过来,一小部分是她俩为了填充论坛新做的图,不再以冷潇潇为主角,图片内容更加丰富。

梦阳生和飞花雪夜可着整个图区嚎了一遍,她们哭诉“行之和殊衍偷偷建论坛,不带她们玩”。哭“这么多好看的图她俩之前都没有眼福,一人要分走一半。”总之“哭”地理由五花八门。

何炜上线时,这二位在灌水版块聊得正嗨,一栋水楼拔地而起,高高耸立,整整三百楼,何炜怀疑这俩人今天的时间都花在论坛中,正事一点没干。

行之:晚饭还没吃,想要被投喂。

在兴头上的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注意到新出现的回复,专心致志聊她们的天。

何炜上来是为了更新,她露个头就跑,更新完剧情切回文档埋头打字。

再回论坛看时,那二位已经互道晚安,下线去了。何炜跟在她们后边回了一句晚安。

夜深人静,书蕴论坛恢复平静后殊衍方才上线,也被突如其来的数据震撼了一下下。

发出了跟何炜一样的感慨,“这二位真强。”

殊衍手握修改整个论坛的权限,当即就把行之的灌水版块版主给撤了,换成梦阳生和飞花雪夜。并且很有识人之明地在管理员办公室版块留下一条,“灌水版块原版主不称职,遂撤之。”

管理员办公室这个版块是不公开的,能看到这个版块的人只有殊衍和何炜。殊衍的留言是专门给何炜看的,更是为了避免明天何炜戏精上身找她哭,殊衍很有先见之明的选择先下手为强。

书蕴论坛因为有四个戏精在,一天之间爆发有史以来最高的发贴量,浏览量。

何炜坐在电脑前忍不住笑出声。

一起玩一起演一起嘤嘤嘤的快乐,它回来了。

书蕴论坛初开,在大部分论坛关停的时侯被创建,在人们开始选择短小多杂的信息背景下,就注定它不会得到关注。这也是殊衍跟何炜商量后确定下来的,她们决定让书蕴成为网络庞杂信息海洋上飘着的一页孤帆。

两人谁也没将论坛藏起来,却也不曾刻意拽人,当梦阳生跟飞花雪夜加入后,几个人重新捡起版聊。

梦阳生在灌水版发贴夸自己,标题是“夸一夸那个机智的梦阳生”,在没有谁主动问起的情况下,她主动说出怎么摸到论坛的。去掉她行文中过分夸张的话,简单来说,就是殊衍在贴吧的ID中加了一张签图,梦阳生觉得好看但陌生,点开图仔细看时,发现图中小小的用来当文字装饰的网址,好奇心驱使她摸过来。并把飞花雪夜一起拐过来。

何炜在午休时刷论坛,实在是这帮人太能水,等她下班再加入根本就看不过来。看到梦阳生自述找来论坛地始末,何炜当即回复。

行之:雪夜姐,你看把孩子惯的,喊你来你就来。

何炜还要再抬扛,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一声就挂,何炜拿过手机,发现是殊衍的电话。

“打错了吗。”何炜小声嘟囔一句。

电话又响起来,何炜接通。

“阿衍。”何炜说。

那边只听得到呼吸声,没有人讲话,何炜又叫了她一声。

“行儿。”

何炜听到殊衍哽咽喑哑地叫她,一下子坐直,急忙问:“阿衍你怎么了?”

办公室里午休的其他人被她一嗓子叫唤,都看过来,何炜拿着电话要往外走,刚迈一步想起电脑没关,她直接按了机箱上的开机按钮。

电脑屏幕暗下去时,殊衍的情绪稍缓了过来,她说:“我妈妈摔倒了,现在正在手术,”讲到这,殊衍的声音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

“你现在在哪?”何炜问。

“我在襄阳,刚出机场,在出租车里。”

何炜安抚道:“你别慌,自己回去的吗?”

“不是,我男朋友跟我一起回来的,他在我身边,我们刚往医院打了电话,我妈妈还在手术。”

“你们还有多久能到医院?”

“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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