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地下室里折磨完傅晋安的女人呵呵一笑,看着奄奄一息的傅晋安,看着他被拔掉的手指甲,厌恶不已,,“你的儿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有魄力。”
十指连心。
疼的撕心裂肺的傅晋安听到这话,却笑出了声。
女人一巴掌甩过去,“你得意什么?就算是条龙,来到我的地盘上,他也只能给我老老实实的做条蚯蚓,傅晋安,你知道人的弱点是什么吗?”
傅晋安眼球动了动,他四肢被铁链拴着,脑袋也被固定,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自主活动的恐怕只有眼球和嘴巴。
女人靠近傅晋安,俯下身子的在他耳边说,“是爱,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软肋。”
傅晋安身子一僵。
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不顾自己浑身的疼痛,用力的挣扎着,铁链咣当当作响,“不,不……”
不能动舒年。
舒年出事。
他儿子也会死。
他大声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血液一股一股的涌出,他甚至开始第一次求饶,“我求你,我求你不要……”
女人一把抓着傅晋安的头发,头皮快要拽掉,“我也实在没想到,你怎么能够生出这么一个情种?”
傅晋安嘴里一口一口的嘟囔着鲜血,“我求你,一切都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我的孩子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女人哈哈大笑,“要是早知道你的软肋是他们,我又何必如此折磨你?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
女人出去之后。
接过手下送过来的手机,打出了一通电话。
与此同时。
傅雁城的别墅。
一身黑衣的保镖冲进客厅。
傅雁城看着没有规矩的他们皱了皱眉头,“做什么?”
“傅少爷,我们奉了老板的命令,要带舒小姐离开。”
“怎么可能!”
傅雁城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出去,我要打电话问一下老板。”
对方一动没动,像个僵硬的机器人一样传达老板指示,“老板说,舒年和傅家,你可以自由选择,她给你足够的权利。”
傅雁城垂在身侧的手指瞬间捏紧,他很不解,“老板为什么要舒年?”
对方轻蔑的笑了笑,“老板的做法自然有老板的原因,我们现在就要带她走,傅少爷,你确定要阻拦吗?”
舒年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上,很明显已经听到了下面说的话。
傅雁城垂下眸子,他不敢抬头去看舒年。
也是在这一瞬间,舒年知道了傅雁城的选择。
她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如果我不去呢?”
对方杀人诛心,看着傅雁城,“傅少爷,您要不劝一劝?”
走下来后。
舒年站在了傅雁城对面,她清纯干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傅雁城躲避的双眼,“二哥,如果我说,你今天选择我,我以后都会乖乖听你的话,跟着你,那你会选择我吗?”
傅雁城始终不敢去看她。
舒年会心一笑,声音不急不缓,“二哥,你看,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占有欲作祟,在家族企业和我之间,你毫不犹豫的就把我抛弃,你说你哪里比不上阿宴?这就是答案,阿宴从来都是会坚定的选择我。
你们人人都说阿宴残忍嗜血,拿着当年小狗的事情,说他没有人性,可是阿宴在家族企业和傅叔叔之间,从来没有过犹豫,这就是我爱他,而我不爱你的理由。”
她默默的往前走。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傅雁城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黑衣人笑了笑,“傅少爷,你的选择是女人?”
此话一出。
傅雁城迅速松开了手。
动作快的,只像是一个人眨了眨眼睛。
舒年脉脉一笑,“二哥,再见。”
她想挣扎,可是她没法挣扎,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她不能拿着自己孩子的安全来开玩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带到哪里,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可是,她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了。
出门之后就被戴上了眼罩,车子平稳的行驶了许久,停在了一处闻起来有草地清香的地方,然后舒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粗鲁的带上了飞机,飞机很快起飞。
傅雁城在原地站了许久,如梦方醒一般的疯狂找到手机,手指颤抖着拨下了一通电话,“柳姨,为什么?”
女人嗯了一声,“你指的是舒年?”
傅雁城重重的应了一声,“对。”
女人呵呵笑起来,“难怪你得不到女人的芳心,你还真是蠢呢!你知道傅宴深现在有多狼狈吗?你说若是让舒年亲眼看见她爱的男人窝囊跪地,一步一叩,她还能爱他?雁城,我是在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
傅雁城艰难的张了张嘴,开口说道,“柳姨,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好她行吗?别让她受伤,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啧啧啧,傅晋安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养的儿子怎么一个个都是大情种?”
“柳姨,求您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谢谢柳姨!”
挂断电话,傅雁城心里的内疚终于少了,他深吸一口气,换了身衣服去准备迎接自己的董事长上位仪式了。
——
飞机抵达。
舒年终于被摘下了眼罩,立刻又被塞入了一辆吉普车里,绿色的吉普车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但是底盘也很稳,一路颠簸的路况倒是没有很严重。
吉普车在路上跑了很久,终于到了一个破烂的城区。
城区的入口处像极了古代的城墙,几个大大的瞭望台上全部盘踞着射击手,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舒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门口神秘兮兮的做了些什么,然后大门打开,她被推搡着进去。
那些人将她带到一处空旷的路上,就忽然消失不见。
两边搭起来的低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