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能看见他握着我的手,眼睛布满血丝,带着泫然欲泣的眼睛望着我说:“你终于醒了,采青的话都是胡说八道,我信你。”
居然不在,梦里的场景白演了,呸呸呸。
“怎么,见到我很失望吗?”他站到我跟前,一双琉璃似得眼睛盯着我。我如果是块肉的话,他用眼神把肉剁碎了,转头就能去厨房包。
我摇头,“不是的,做戏要做全套,武陵君不在这,奴婢的苦肉计不能发挥出十足十的效果。”
“你果然是故意的。”他叹气,手无力垂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冒险?你知不知道,只要钉子再深入半寸,你就成痴呆了。”
我托腮:“奴婢觉得奴婢不是这种死法。”我知道采青要抓着我的头往木栅栏磕,我故意不躲避。离间孟伯符和采青在此一举,就算受重伤,我也要这样做。采青不走,他无法彻底信我。
“你流了半盆血,都不怕疼的吗?”
“富贵险中求嘛。”我笑着,他托起我的下巴,让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为了计划,没有其他想法。”他的眼神跟钉子一样,看得我头疼。
“这个重要吗?”我撇开头,“华阳君,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目标。华阳君让奴婢去公子符身边服侍,就不要怀疑奴婢的动机。”我笑了笑,有些轻蔑,“或者让奴婢现在就回来,这样虽然功亏一篑,可能让华阳君放心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收回手,眼神淡了:“你别走歪了,我拉不回你。”
“奴婢知道……”
“没人的时候不必说谦词。”他拂袖,有些不耐烦。
“奴婢是武陵君的侍女,不敢造次。”我一直都知道,他比我更入戏,我何尝不是叫他回头?
“采青怎么样了?”我问他。
“司寇孟伯茂亲自审问的,她是个硬骨头,什么都没说。”
“孟伯茂?”我喊着这个名字,他是孟伯符的大哥,主管刑狱司法。出动这样的人,一般是王公贵族遇害。说起来这样的小案子,让孟伯茂来管,真是杀鸡用牛刀。
“公子做了什么?”我问他。
他笑着,笑容比雪山的雪莲还要纯洁,“没什么啊,他闲着没事做,我让他帮个忙而已。”
“公子站那边?”他和公子昂交情不错,又与公子茂攀上,看来我也得和孟伯茂有所来往
“我站在实力最强大的人身边。你喜欢看热闹,等着看好戏吧。采青这个人,孟伯符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连你也敢动,我让她长点记性。”他要做什么,我是阻止不了的,我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计划。
“武陵君的玉佩,你带给胭脂姑娘,我怕他去讨要。”我觉得孟伯符没有这个脸面去讨的,可我怕万一。
“给了胭脂。”
配合默契,我在心里夸奖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