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她们的长相一个艳丽一个清秀,她是怎么把美艳的孟婳画像认成她的画像的?
“这眼睛分明是我。”她指着画像上那像泉水般清冽的眼睛。
“是你是你,你手先拿开,等颜料干了再碰。”我有些心疼,为了画孟婳的小像我几乎一夜未睡,困的不行。
“你越来越忙了。”宣琪叹气,“你多久没有和我一起做手帕了?还想不想赚钱了?”
“若是能成,我们能得到一大笔赏赐呢。”我双手握在一起,似乎看到了黄金白银那刺眼的光芒,“比做五年手帕赚得还多。”
“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提醒我,“做手帕多开心啊,每一个铜板都是我们赚的。”
“好啦,下午我和公子说,让你去西街买点东西,和陈宁多呆一会。”我点破她的心思,这丫头是分别太久,想念情郎,说些大道理来打发人生。
“他最近也忙,胭脂摊都交给别人打理了。”她叹气。
我心里一紧,江世白让他去负责什么了?
“你们都忙,我也要忙起来。”她拍拍手,“我要钻研厨艺,让你们的胃离不开我。”
我瞧着面前有着冰肌玉骨的画像,只觉得小像掉了颜色。
“公子瞧瞧。”我把画像拿给他看,“奴婢照着公主的相貌画的。”
他展开画像看了看,笑得眉眼弯弯,“画得真好,宫廷的画手都没你画得传神,只是,”他瞧着画像上有些陈旧的颜色,“这画像看起来像放了很久。”
“要的就是陈旧的效果。”我朝他一笑。
“你是说让婳儿觉得……”我点头,和他交换眼神,“还需要公子配合奴婢演一场戏。”
“武陵君确定要送给在下?”子希眼睛睁大,难以相信孟伯符会送他孟婳的小像,我没细想,送小像很奇怪吗?
我点头,“武陵君轻□□待奴婢,让奴婢给您送来公主的小像,希望公子爱惜。”我双手送上小像。
“如此,在下却之不恭了。”他两只手接过神色激动,如获至宝一般,他轻轻打开画轴,有一会没说话,“像啊,简直传神,可谓丹青妙笔,一笔传神,敢问作画的人是谁?”
听他这么夸奖我,我心里很开心,可我不能表现出来,可不能露馅,“是宫廷的一位画师,去年去世了。”我打断他探究的念想,之前在卫国的时候,我的画艺是林夫子教的,我是他收的最后一名学生,他把学问毫无保留地教了我,可惜我天赋平常,只学到他四成学识。更可惜的是,他的学识传到我这一代就断了。
我不看他脸上落寞的神色,轻声道:“无事的话,奴婢先回去了。”
“你等等,”他去内室,抓了一把金瓜子给我,“你拿着吧,在下来曹国太急,没带什么好东西。”
这些贵公子,说话就是太客气了,才显得有些讨厌。我接过金瓜子,笑了笑,“那就谢谢公子了。”
“替在下谢谢武陵君,这画像有故人手笔,在下欢喜得很。”
他来卫国的时候,求着二哥让他带他去看我画的几幅画,他还认得我的手笔,我也挺欢喜的。
可惜我不能和他相认,我祝他和孟婳白头偕老。看着别人完成自己的愿望,我心里也是很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