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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死不足惜(1 / 1)

江知渺收回剑,见江如玉脸上是死不悔改的模样,神情坚定得仿佛自己才是对的。

她轻嘲开口:“是丞相府把你保护的太好,才让你什么都看不清,到头来,你却忘恩负义,不信的话你自己可以去画舫打听打听,薛信买官不过是为了让爹提拔他,他死的那天,那些相好哭的可伤心了。”

她冷冷瞥向江如玉:“至于你说的丞相府害死你爹娘一事,并不可信,爹在你五岁的时候才登上丞相之位,而你三岁便被抱进府中,那时候薛信才多大?他怎能知道这些?”

江如玉面上的坚定终于崩塌,她不相信的反驳:“薛信不会骗我,你一定是想让我放弃复仇才会这么说,就是因为爹斩了我爹娘,他才升为丞相。”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哪个官员会提前两年收养罪人的孩子?不惹朝中忌惮吗?最大的可能便是你的家人在你三岁时死去,爹娘看你孤苦无依,才收养的你。”

“渺渺说得不错。”丞相推开房门,满脸冷峻,由江时樾扶着走进屋子。

江知渺心里咯噔一下,忙伸手去扶丞相:“爹,你伤成这样,怎么不好好歇着?”

“昨天就听你说要回来,就算丞相府被围,我也相信你有办法,所以来看看,结果就听到这些。”

丞相颤抖着手指指向江如玉,咳嗽声不断:“你……你个逆女,原来是你陷害丞相府。”

丞相面色闪过悲痛:“这十几年来,你生病你娘照顾你,找最好的先生教你琴棋书画,衣食用度都按照嫡小姐的来,在家犯了错,我都舍不得打你,你就因为一个纨绔子弟把银票藏进丞相府?”

“你以为你是某个官员家的女儿吗?当年,京中出现大案,打铁铺老板一家被杀,我赶去时那里一片火海,我在空了的水缸里找到你,把你抱回府养,你却听信薛信的话。”

“爹,如果不是你,薛信为什么临死前这么说?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江如玉内心纠结,始终不愿相信薛信是纨绔子弟。

“你大概不知道,他暗中找过为父不少次,为父早就看透他的真面目,并没有提拔他,他不甘心钱财散尽,买了官后利用官职做起伤天害理的勾当,最后事情败露,求为父帮他,坑害百姓的事为父又怎么会做?他被人当街打死,实属活该。”

江如玉瘫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似乎接受不了薛信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来人,把我床头底下的木匣子拿过来。”江丞相对外吩咐。

没多久,下人就拿着木匣子递到丞相手中。

丞相失望摇头,把木匣扔到床榻:“这里面装的都是薛信当时的书信,他利用你联系上为父,目的明确。”

丞相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你害死你娘,害丞相府所有人入狱,我却不忍心让你死,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又受人蒙蔽,渺渺说的对,是我把你宠的不谙世事,等丞相府解除禁足,你便离开丞相府吧。”

“就当我没养过你这个女儿。”丞相感叹,眼中复杂,说不上是心痛还是怨恨。

江时樾淡淡扫江如玉一眼,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等两人离开,江如玉早就哭成泪人,她面上带着讽刺的笑,哑着嗓子开口:“原来都是我错了,薛信这么做只是想离世后让我报复丞相府。”

“都是我听信他的话,害死娘,我罪有应得。”

她从枕下抽出发簪,毫不犹豫的对准心脏刺下。

江知渺眼疾手快,扔过茶杯打在她手腕。

江如玉手腕脱力,发簪掉在锦被上,她转头,面色痛苦:“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是我嫉妒你,才害家族蒙冤,我死不足惜。”

“你是死不足惜,但活着才能查清你亲生爹娘的死因,当年那件大案究竟如何没人知道,爹也不希望你因此去死,说到底你是被人蒙骗,做下这样的错事,并非你本意。”

江知渺冷眼看着她:“经过此劫,你以后别再做对不起丞相府的事,不然我定亲手杀了你。”

重生归来,有些人可杀,有些人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江如玉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多数都是因为丞相府太过娇惯她,才酿成这样的局面,她又怎么恨的起来?那可是从小跟她一块长大的妹妹,生性本就不坏。

她飞身离开丞相府,感觉身上的伤口似乎有些裂开。

兰心把她拉进马车:“王妃,您伤成那样,这才两天,你怎么能用武功呢?”

“无妨,总归是见到了家人,我们走吧。”

她半倚在车窗边,兰心小心的替她涂药,边涂边唠叨:“王妃,再过不久就是秋猎,你不快些养好伤,秋猎可要怎么办?”

她这才想起中秋宴后没多久,皇上在郊外的皇家猎场举行秋猎,皇后买通人给太子打猎物,取得秋猎第一名,还想趁秋猎时杀害云栖玄,最后虽说没成功,但云栖玄也受了不小的伤,太子得到重赏,连江寒烟也跟着荣光不少。

想到云栖玄如今中毒,那秋猎刺杀势必危险,她必须跟着去保护他,这一次她要让江寒烟的太子妃梦彻底消失。

她眼里略带笑意,脑海中改变了主意,手刃仇人怎么能痛快?让他们在将要如愿时坠入深渊,备受折磨到生不如死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王妃,你见了丞相后,看上去就很高兴。”兰心忍不住打趣。

江知渺刚想还两句嘴,马车便在此时停下,她勾起唇角,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丞相府到镇北王府必经这条小道,平时没有其他人走,周围也没有店铺,只有一座亭子因为天冷也没人停留。

“你先在马车里等我,我有些事要同太子讲。”

她掀开车帘,踩着脚登下了马车,在齐砚南面前站定:“太子,真巧,不如去那边坐坐?”她指指亭子。

齐砚南看上去很迫切,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当看到她身后的车夫后,他还是选择与她来到不远处的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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