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夫人怨毒的看向江知渺:“王妃,我女儿怎么说也是官家之女,哪里惹到你不高兴,要让你这样对她?”
江知渺拉过谢姣姣,谢姣姣急忙大喊:“你要做什么?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在御史府行凶。”
她把谢姣姣拉到左侧站好,云淡风轻开口:“沈大小姐刚刚走的就是你现在站的位置,本妃站在右侧,你告诉本妃,本妃要怎么推她,才能让她落入石桥右边的水中?”
谢姣姣一时语塞。
她冷笑一声:“这落水栽赃莫不是你们安排好的?”
“你胡说,我明明就看到是你。”谢姣姣咬住她不放。
江知渺不屑的瞧她一眼,抬手把她推入左侧水中,面向众人道:“看清楚,这才是本妃推的,相当顺手。”
“救命啊!我不会水啊。”谢姣姣在水中惨叫。
在场的人没一个去救。
沈青棠看向少府监监正,陆修无所谓的缩缩肩:“我只救沈大小姐,别人的生死与本监正无关。”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青棠和他身上,加上之前的流言,其中关系不言而喻。
沈青棠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不知道陆修到底什么意思。
谢姣姣这时候才感觉到害怕:“救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
江知渺运起轻功飞下石桥,她脚踩水面,借力将谢姣姣从水中提出扔在岸边,一个旋身平稳落地。
谢姣姣咳出几口湖水,眼角带泪指着她:“王妃,我不过是说几句,你就把我推河里,好歹毒的心思,传言果然不假,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拖累,草包一个还害镇北王失去兵权。”
她眸色转冷,看上去极其危险:“谢姑娘还想再落水不成?”
谢姣姣立马闭嘴,抽噎着不敢再说半句话。
江寒烟捏着帕子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表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官家子女呢?就算沈大小姐不是你推的,你也不能为证明自己推谢姑娘落水,太仆向来疼女儿,你这不是给王爷找麻烦吗?”
江知渺掏掏耳朵,不耐烦出声:“什么时候,御史府还请这种未婚便有孕的女子来参加宴会,何况还是名妾室,送请柬的时候都不挑人的吗?”
“你……”江寒烟被气得想骂脏话,考虑到这么多人在场,为了维护贵女面子,也不好发作。
江知渺缓步走到沈青棠面前,可惜的摇头:“这就叫偷鸡不成,反施把米,如今你与监正有了肌肤之亲,这么多人看着,除了他没人敢娶你。”
陆修这才站起身,接过她的话:“镇北王妃说得不错,沈大小姐与我的事,京中人尽皆知,现在我又救了她,沈大小姐该以身相许才是。”
御史夫人面色有所好转,眼角挂着温和的笑:“监正,还是你懂得为小女考虑,不知监正打算何时到府上提亲?”御史夫人为了沈青棠的名声着想,只能忍下对陆修的不满,企图促成两人婚事。
“娘,我不要嫁给少府监监正,他无权无势的,还想高攀御史府。”沈青棠在御史夫人耳边小声嘀咕,顺便还扯了扯御史夫人的衣角。
御史夫人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嫁镇北王显然是不可能的。
陆修不悦挑眉:“提亲?御史夫人怕是有所误会,臣与令女发生关系,乃是她算计,臣心中自有正室人选,她最多做个侧室,御史夫人若同意,臣过几日便迎她进府。”
此话一出,贵女们顿时议论纷纷,原本以为沈青棠与陆修的事是个意外,没想到沈青棠这般荒淫,竟算计自己与男子发生这种事。
沈青棠再也受不住这样的议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御史夫人赶忙命人送沈青棠回房,转头对陆修道:“监正,我女儿堂堂御史嫡女,怎可给人做妾?你若是娶我女儿为妻,御史府会把你当亲儿子看待。”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陆修愿娶沈青棠,那么御史便会提拔他,有了御史这座靠山,不愁以后的步步高升。
陆修显得有些为难,却还是拱手应下:“那小婿便恭敬不如从命,改日聘礼会送到府上。”
御史夫人暗暗松口气,总算是挽回了女儿的名声,再往地上一瞧,谢姣姣还坐在那里,满身湿透。
御史夫人挥挥手:“来人,把谢姑娘带下去换身衣服,熬碗姜汤端过去,免得感染风寒。”
“姣姣谢过夫人。”谢姣姣满眼感激,对江知渺心生憎恨。
江寒烟阴阳怪气的开口:“表姐,你在狩猎的时候,以一首诗震惊全场,趁着大家都在,不如我们去亭子里,再听你作几首如何?也让大家见识一下表姐的文采。”
“对啊,我们都想听听王妃到底能写出怎样的诗。”有人跟着附和。
“我与镇北王妃有些话要说,就不奉陪了。”
江知渺顺着声音看去,是那名衣着华贵的女子。
“长平公主,你可不要被镇北王妃迷惑,她可是个灾星,害得丞相府差点灭门。”江寒烟忍不住提醒。
原来她就是长平公主。
江知渺不禁对她多了些好感。
长平公主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面对众人:“身为世家贵女,诋毁的话不可轻易说出口,至于镇北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我自会观察。”
江寒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长平公主会当众打她的脸。
“镇北王妃,我们到那边去说。”长平公主指了指远处的花园,那里花团锦簇,明明是秋季,花园里却都是稀有品种的花。
她点点头,跟着长平公主离开人群。
等两人在花坛边站定,长平公主松开她,对她莞尔一笑:“王妃,那些人都是沈大小姐找来的朋友,大多为了算计你,你小心些为好。”
“你为什么要帮我?”江知渺不解:“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你这样帮我不怕得罪她们吗?”
长平公主看向远处的天空,凄然一笑:“你就当我做了好事吧,再过不久我将离开大昭和亲,不怕得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