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忘记。”舒五答:“由是也更敬佩将军。只是那终究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若临到自己身上,只怕心中沟壑仍是难过。”
“我不求你立时便会信我,只一样,陆崇活着一日,便不会放开阿荔的手。”陆崇亦在心中叹道,你不信我,便是料定我没有那般爱重你。可你不知,你已如陆崇生命的一部分,我怎会割舍你如同割舍自己的身体。
此后的很多年,陆崇握着舒五的手平静地回忆起这一夜两人说过的话,还曾打趣道:“若我就此离开,你会如何?”
他以为舒五会不理会他的玩笑,或是如他所愿装出哭哭啼啼的样子道那我便寻死去,然而舒五似是认真思索了他的话,又或者她只是此时才把这番话告诉他,道:“若你离去,我仍会好好活着,也许会过得更好,也许会过的更差,但都无妨。天意残忍,又何止对我如此。若能同天语,我必让他看看我如何过好这一生。”
陆崇看着她的身影如疾风中的劲草,心中感叹世人只知凉州节度使陆崇的夫人曾是乐籍女子,却不知自己才是她风华绝代的一生中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