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佬果然是大佬,思路都这么清晰。
大约十分钟后。
木台自中间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向两边延展,留下一个黑黝黝似乎很深的洞,随着一层木板升上来,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菜就在木板上。
喻树继续发散:“你说我要是跳进这个洞里会发生什么?”
谢否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墨蓝色的酒壶上。
“这是不是那个雪酝?”
谢否没有回答,取了两个酒杯,开始倒酒。
酒是透明的,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倒着倒着酒就开始变色,成了淡淡的荧蓝色。
谢否十分专注,酒倒下,一收,再无酒滴落下,而他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端起,虽然身着便服,却让喻树仿佛来到了那个世界,好似亭下,溪边,皓月当空,友人对酌。
恍如隔世。
明明是第一次带他来,喻树却像是无数次见过此情此景。
“道友,请。”喻树抬首,看见谢否将酒杯递来,再往上对住了他的眼。
谢否眼底仿佛是一片柔色,待细看时,却望不到尽头。
喻树小口小口抿着酒。
谢否看着她朦胧光线下的脸庞,恍了神。
方才自己.....失言了。
那一句“道友”竟如水到渠成般出了口。
怎么可能是......道友。
谢否又为自己倒了酒。
灯光映在酒里,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模糊了边角。
等到喻树抬起脑袋来时,谢否已趴在了木台上。
“哎不是吧你这就醉了?”喻树惊异极了,“你这是在逗我吗告诉我堂堂剑君原来一杯倒?”
谢否没有任何回应.
“卧槽这么神奇?!?”喻树刚想起身,却突然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喻树的脸瞬间垮了:“......又是你搞的鬼。”
来人轻倚在屏风上,双腿交叠,显得几分慷懒和散漫。
他轻笑了一声。“当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