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收下,算是我补上的。”
宫女将妆匣放到了叶轻禾面前。
叶轻禾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她打开妆匣,双眼泛光。只见里面装满了贵重首饰,价值千金。
叶轻禾激动的道:“这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意思收。”
静太妃笑道:“瞧你那爱不释手的样子,真的不收?”
叶轻禾立刻改口:“收,收。多谢太妃,您以后就是我的娘家人。”
傻子才有钱不要。
静太妃笑道:“轻禾嫁人后,性子倒活泼了不少。”
叶轻禾羞涩一笑:“家主待我很好。”
言毕,她趁机将东珠簪子拿出来:“太妃送了我这么多嫁妆,这支簪子,我不敢再据为己有了,请太妃将它转赠给姐姐吧。”
容婳将簪子送到了静太妃面前。
静太妃叹声:“这只簪子是要送给我未来儿媳妇的,是该另择主人了。”
她轻笑着将东珠簪子扣下了,并未给叶曦禾。
她听到宣王退婚妹妹,另聘姐姐的消息,气愤不已。
无奈她当时被要事绊在江南无法回京,接连修了几封书信,责骂宣王肆意妄为,不尊母亲。
可宣王就像铁了心一样,一定要娶叶曦禾。
她也只得认命,准备换种方式拉拢叶轻禾。
待她回京,宣王竟又自己后悔了。
前天夜里,宣王伏在她的双膝上,痛哭流涕,说自己鬼迷了心窍,才会弃了妹妹,相中姐姐。
如今,叶轻禾另嫁他人,他和叶曦禾的婚事也被太后绑定,他后悔已来不及。
对这个不堪用的儿子,静太妃想起来就一肚子的气。
宴请直到未时才结束。
谢长恭听到太监传信,就来把叶轻禾接走了。
叶曦禾则被静太妃单独留了下来。
原本今日,静太妃准备好好折辱一番叶曦禾,让其藏好勾人的心眼子,别在她面前卖弄。
可白鹤伤了叶轻禾一事,又让她起了疑心,难道妹妹不是天女,那同日出生的姐姐呢?
以前,叶曦禾太优秀,她怕宣王被其迷住,从未让她来过长春宫,也就未接触过白鹤。
今日不妨试上一试。
静太妃命人将白鹤带进了宴会。
她将一把白鹤的吃食,递给叶曦禾,轻笑道:“来,喂喂它。”
叶曦禾悚然一惊,原来静太妃还是没想放过她。
想起叶轻禾被白鹤啄得手背如流如注的样子,她心里害怕极了,却还是咬着牙,将自己的手,颤抖的伸到了白鹤面前。
白鹤歪着脑袋看了看她,探出头在她的指尖上蹭了蹭,然后在她的掌心轻啄吃食。
叶曦禾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对着静太妃笑了笑,奉承道:“太妃将这只白鹤养得真好。”
静太妃瞪大了双眼,握着白鹤吃食的双手捏紧得死紧。
以前,竟是自己看错了?
叶曦禾察觉出静太妃的异样,自己没被白鹤伤到,静太妃就这般生气?
容婳急忙打圆场:“白鹤性灵,定是知道了谁才是太妃真正的儿媳妇,就区别对待了。”
她本就喜欢叶曦禾,如今是越发满意了。
静太妃缓过神来,轻笑道:“是啊,白鹤性灵,知道谁是未来的女主人。”
叶曦禾喜不自胜,静太妃这是认可她了?
静太妃拿出东珠簪子,笑着插进了叶曦禾的发髻间。
静太妃:“我的宣儿,就托付给你了。”
知道叶轻禾受伤,谢长恭心疼不已,拉着她去太医院重新上药,才哄着她喝了碗预防四六风的药,才送她离宫。
谢长恭抱着她向宫门走去:“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以后切不可如此莽撞了。你要是当真喜欢白鹤,我挑几只调教好的,送来给你解闷。”
叶轻禾急忙拒绝:“千万别,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白鹤了。”
还有静太妃,以后也最好别再见了。
谢长恭:“知道怕了?”
叶轻禾后怕的道:“以后但凡嘴上长喙,我都离得远远的。”
被白鹤啄那么一下,是真疼啊!
叶轻禾看了眼自己的腿,忧心忡忡的道:“大祭司开的药方,是不是不大对症。怎么这么久了,我的腿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谢长恭眸子沉了沉,道:“忙完今日政务,我就修书一封给大祭司,让他重新拟个药方。”
叶轻禾叹声:“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拐个弯,走到离宫的长街上。
叶曦禾乘着一顶四人抬的软轿,从另外一条路出来,两边撞了个正着。
叶曦禾高高在上,一脸得意之色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她摸发髻的动作实在太做作,任谁也没法忽视,她头上插着的东珠簪子。
叶轻禾故意装作没看见,轻笑:“姐姐,你的腿也废了?”
叶曦禾冷睨了她一眼:“我的腿好得很,只是太妃说出宫的路远,怕我累着,就派了软轿给我。”
叶轻禾:“这顶软轿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谢长恭附和:“是你进宫的时候,没坐的那顶。”
叶轻禾捂嘴轻笑:“瞧我这记性,竟就忘了。我没用着,给姐姐用正好。”
说完,谢长恭不给叶曦禾回嘴的时间,抱着叶轻禾大踏步走了。
叶曦禾气得切齿。
不止是吵架输了,还因为她发现,叶轻禾竟真的对东珠簪子的归属毫不在意。
而她看到谢长恭抱着叶轻禾,心里竟还有一丝刺痛。
这一世,她明明什么都比叶轻禾好,却只能捡叶轻禾不用的男人,不用的软轿。
叶轻禾偷看到叶曦禾愤懑不甘的表情,憋笑憋得花枝乱颤。
她发现,自己和谢长恭越来越默契了。
她怼人需要打配合的时候,自己说上句,谢长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