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说出,她要的下句。
她想撤退的时候,见眼神交流都不用,谢长恭就能踩在最好的点,带她迅速逃离战场。
谢长恭:“那支簪子很配她。”
叶轻禾揶揄:“嗯,最不配的是我。”
谢长恭笑道:“夫人很有自知之明。”
叶轻禾握起粉拳威胁:“欠揍了是么?”
突然之间,叶轻禾明白了,为何宫斗小说里,总有一些妃子会恃宠生娇。
她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被谢长恭宠得,越来越放肆了。
东厢房。
叶轻禾显摆似的,把静太妃送的妆匣子里,装的首饰全部拿出来,摆得整整齐齐,一个个的欣赏。
秀奴儿在一边逐一的登记造册。
谢长恭忙完回来,见状不禁哑然失笑:“这些东西谢家府库里多的是,你是家主夫人,想要多少都可以。”
叶轻禾:“府库里的东西是谢家的,这些东西是太妃给我添的嫁妆,按照大邺律法,属于我的私产,就算是夫君,也不能擅自动用的。
我用一根东珠簪子,换这么大一匣子贵重首饰,算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还不许我高兴一会么。”
谢长恭:“府里什么都有,你置这么多私产做什么?”
叶轻禾正色道:“用处大着呢。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和你合离。然后拿着私产,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过清净日子。”
谢长恭握住她的手,溺声道:“我不会给你合离机会的。”
叶轻禾挣脱开:“你别在这碍事,挡着我清点东西。”
谢长恭无奈松手:“小财迷。”
谢长恭心里很欢喜。
原来她留下东珠簪子,并非是对宣王余情未了,单单只是值钱罢了。
谢长恭见她只顾着首饰,妆匣子被扔到一边,笑道:“这些首饰虽值些钱,却比不上这个匣子。”
他将妆匣子拿过来,指给叶轻禾看:“你看这些纹路,代表它是降香黄檀木。此种檀木又称木黄金,价比……”
说到一半,谢长恭突然蹙起眉来,他将匣子拿到手中,仔细查看起来。
叶轻禾见他一脸凝重,问:“怎么了,这个匣子有问题?”
谢长恭轻轻一笑,淡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匣子里面有虫蛀的痕迹,我拿去处理一下再给你。”
叶轻禾爽快答应:“好啊!”
谢长恭拿着匣子去了听风楼。
叶轻禾长舒了口气。
这个匣子确实有问题,它的夹层里,藏着能让女子不孕的麝香。
原书里,静太妃就是用这个法子,暗害的叶曦禾。
静太妃一心想让宣王做皇帝,谢长恭这块铺路石,自然得断子绝孙。
知道这个匣子有害,她不用便是。
故意让谢长恭知道,其实是想提点他,让他小心静太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纵使注定与谢长恭无缘,叶轻禾也希望帮他避开一些旁人的暗害。
谢丰白出京办事回来,给阖府带了礼物,全是最新的偃甲,个个精巧不已,在京都是十足的稀罕玩意。
腿伤一直没有好转,叶轻禾成日里闷闷不乐。
韦氏想哄她开心,请了她先去捡自个儿喜欢的挑,剩下的再送给府里其他人。
自坐上轮椅,叶轻禾便鲜少离开弃疾院。她没甚兴趣,不想去。
秀奴儿怕她一直闷着,闷出病来,就说自己喜欢,这才推着叶轻禾出了门。
叶轻禾在满屋子的偃甲里,挑了个能蹦能跳,还能报时的偃甲鸟回来。
韦氏又让秀奴儿给自己和迟洛挑一些。
回到弃疾院,叶轻禾趴在矮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偃甲鸟玩。
高管事和秀奴儿在一旁瞧着,一脸愁色。
高管事低声道:“明日老奴请个杂耍班子进来,给少夫人解解闷。”
秀奴儿摇头:“姐姐此刻最想要的,是能和偃甲鸟一样,能蹦能跳。”
高管事长叹一声。
秀奴儿忍不住问:“大祭司的新药方也用了好几日了,一碗碗的苦药喝下去,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大祭司是我们南疆最好的药师,不应该啊。”
高管事目光闪躲:“许是少夫人体质弱,被教王的毒针伤了根本。再好好养一段时间,一定能好起来的。”
小厨房又送了药来,那味闻着都犯呕,可怜姐姐还要喝下去。
秀奴儿苦着脸,将药放到叶轻禾面前:“既然没效果,要不就别喝了吧。”
高管事忙道:“不可,万一毒性未除尽,沉积在体内,恐对身体有损啊。”
怪不得高管事激动,这药一停,叶轻禾的腿很快就得好了。
叶轻禾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可还是咬着牙,一口喝了个干净。
只要能走路,这点苦算什么。
入夜,谢长恭派人从宫里稍回来消息,他今夜政务繁忙,要宿在宫里。
叶轻禾拉着秀奴儿躺在床上,低声说起了私房话。
叶轻禾:“我怀疑药方有问题。”
秀奴儿深以为意,以大祭司的医术,不可能喝了这么多碗苦药,一点好转都没有。
秀奴儿低声道:“姐姐莫急,我去偷药方来看看。”
谢长恭不在的时候,弃疾院的守卫会松懈很多。
现在的弃疾院,修为高到有可能发现秀奴儿行迹的,只有迟洛。
秀奴儿敲响了迟洛的房门。
迟洛正在偷看画本,他虽心智不全,但也知道,这本书不能被秀奴儿发现。
他藏好画本,才打开房门,道:“什么事呀?”
秀奴儿:“我和姐姐想吃醉仙楼的醉蟹了,你去买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