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这庙凭空出现,摆明了有蹊跷。
钟挽灵却很坚持,道:“梁大哥宋大哥真是爱操心,那要不这样,让孙大哥也随我们同行。老大爷和姐姐说得不错,这里荒郊野外的,大家又都很累了,比起我们,在这里的才更危险,还请梁大哥宋大哥好生保护白妹妹他们。”
那几名山人也好言劝慰了几句。“是啊,附近几个村的都聚在那边呢,能有什么危险呀?”
“你们不放心,可以一起去嘛。日轮大人不会介意呢,哪需要这么多礼数。”
话说到这份上,梁从云宋濂等人也不好再阻止,只能目送五人随几名山人走入林中,朝那远处的山寺而去。
直到几人看不见踪迹了,白药反而坐立不安了,跺着脚,连声嗔骂:“笨蛋师父,那庙看起来就不对劲,还什么仙丹呢!她怎么想的呀?这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笨蛋笨蛋!”
赵延炎劝道:“嗐,师妹你就别担心了。咱们师父什么人啊?上清宗符法实战第一人,她能出什么事?她出事,我们去了也是拖后腿。再说了,刚才那几人看着也不像有魔气妖气……”赵延炎话没说完,就挨了白药一记眼刀。
“师妹说得没错。这世间险恶的哪里是妖魔啊,这世间最险恶的那是人心呀。”同样担心不已的竟然还有梁从云,“那小丫头以为自己有两手符文术法的本事就保险了?哪里知道这江湖险恶啊,偏生带过去的都是些没眼色不知变通的木鱼脑袋,万一被人下药呢?万一有机关暗算呢?叫人怎么放心!”
宋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嚯,孙师弟躺着也中枪啊。”
“孙师弟怎么就不是了呢?一天两天尽研究神鬼怪谈民间传说,自己的修炼怠慢多久了。前阁老门生又怎样?他吴道之、林连生还不是在教场败得一败涂地。怎么,自己师父刚败给咱们师父,他就改换门庭了。”
其余四人苦笑着,看着梁从云巴巴地数落着一个前脚刚走的师兄弟。
“我说你是不是妒忌呀?”要说怼梁从云能人,宋濂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哎,你们发现没有?师父在的时候,这一个两个都跟纠察似的,成天就追着师父挑毛病找麻烦;这师傅一走,又一个两个都愁得不行。难怪于老酸要怀疑你对师父有私心呢,我看也有猫腻。”
梁从云脸一红,举着剑鞘就要给这天天拆他台的损友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