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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难(2 / 3)

肩头顶开门,满脸堆笑地朝栾喻笙和印央走来:“小笙啊,该……呀!”

一声惊叫,宋蓉枝骤然大惊失色。

托盘落地砸在地上,瓷杯碎片和水一齐四溅。………小、小笙啊!我的小笙这是怎么了?"汗涔涔的栾喻笙虚弱地喘粗气的模样撞进宋蓉枝的眼睛,她踩着碎瓷片,直奔栾喻笙的身边,掀开被子,二话不说就握住了栾喻笙的手,“呀,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疼吗?”母子连心,心疼是真,但也参杂几分带着目的的夸张,宋蓉枝眉间紧锁,满脸痛惜着自说自话:“肯定疼啊!扎针本就疼,医生的水平欠佳就更疼!闻言,印央后背一紧。

果不其然,旋即,宋蓉枝便睨过来,笑意虚假:“你就是何医生吧?哎呦,真年轻。”

印央谈不上慌张,既然来栾家,碰见只是时间问题。再见旧相识,她心里五味杂陈,许多情绪在心口千回百转,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嗯。”

曾经,宋蓉枝特别爱对印央挑三拣四,总把印央是底层出身的话挂在嘴边。可权贵阶层待人接物的礼节礼仪都是宋蓉枝亲自教她的,也没在她身上吝惜过钱,珠宝首饰看到合适印央的,便买来甩给印央。印央很烦宋蓉枝,却也打心底感激她。

“小何真是年轻有为。“宋蓉枝从头到脚扫描印央,“年纪轻轻就能力这么强,身材好,还这么会打扮。这身衣服真漂亮,是汉服吧?”印央应道:“嗯。”

宋蓉枝的视线最终停在印央蒙着的脸上:“现在年轻人穿汉服是新潮流,小何看来很新潮呀。有些行业需要求新,年轻人头脑灵活,点子多,但是,有些行业还是上点年纪的有保障,比如,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听到这,宋蓉枝的小算盘,印央心里门清了。“多大了呀?"宋蓉枝接着问。

“十八。"印央面不改色地答,心里却有些羞耻于当时把假年龄报的太小了。“十八岁阿……

宋蓉枝原本还担心这“小医女”会不会又是个“小妖女”,一听年纪她便心石落地,自家儿子有分寸,这刚成年的小姑娘,绝不可能下得了手。但审视的目光一直在印央身上游移,宋蓉枝莫名感觉印央这妆容画得怪模怪样的,她问:“还在读书吧?”

“嗯。"印央模样乖巧。

“正是读书的好年纪,别荒废了学业。“宋蓉枝话里有话,“人不能急于求成,打好基础,将来才能稳步前进,别在需要听课背书的时候做实践,搞不好……舍本逐末。”

得,曲曲绕绕的。

直接说嫌她资历浅、能力不够想换人呗。

印央垂眸不语,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捧着栾喻笙的脚,此刻,他的瘫脚已再度静静长眠。

“小何啊,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

“妈。"此时,栾喻笙撕扯着干痛的喉咙出言打断,音色裹满病后的疲惫。望着印央把自己的脚放回床榻,他眸色复杂,努力耸动肩膀把右手从宋蓉枝手里挣出来,沉声道:“让人进来打扫吧,小心碎片割伤了脚。”语意未尽,宋蓉枝难免有点不痛快,但还是摁下呼叫铃,喊清洁阿姨来房间扫地。

“哎呦呦,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宋蓉枝抽纸巾替栾喻笙拭去额头的汗珠,又望向床尾一团乱的被子,意味深长的眼风时有时无地刮向印央,“小笙,你刚才是不是痉挛了?你说说,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一扎针……”话虽说一半,深意不言而喻。

有点眼力见的人此刻都该自觉提出“力不能胜,要不换人"之类的话了,但印央无动于衷,仿佛听不懂。

印央并非听不惯宋蓉枝的弦外之意而刻意反骨,请她来的人是栾喻笙,终止治疗与否,也该由栾喻笙来决定,她不会因为别人的掺和而主动请辞。瞧见印央四平八稳的,宋蓉枝不禁有些心急,刚想再逼两句,栾喻笙先一步开口:“何医生。”

他道:“我想休息十分钟。一楼备了茶点,不知道合不合何医生的口味?”“好的,栾总。"印央起身,识趣地退出了卧室。“妈。“待印央离开,栾喻笙轻叹,有气无力却尽量把每个字说得清晰,“天冷、下雨、受累、生病,都可能引起痉挛,与何医生的医术无关,我只是昨天忙工作累着了。也多亏了何医生,我才能平平安安从游轮上回来。”这些话,栾喻笙当着印央的面说,会驳了宋蓉枝的面子,还显他的撑腰之嫌疑。

因此,最好私下说。

闻言,宋蓉枝面露愁色地摇摇头,索性也把话说开:“小笙,何医生才十八岁,你让她给你做针灸,就等于让她拿你练手啊!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凭什么你做她的试验品!论能力、论天赋、论见识、她都比不上郑茹雅,要妈说,就让茹雅做你的私人中医。”

栾喻笙眉间浮起褶皱。

“小笙。"宋蓉枝又抓住栾喻笙的右手,一边捋他的手指一边推心心置腹道,“茹雅性子沉静、为人踏实,当真是个好姑娘,妈不想你再被人耗了感情。栾喻笙本能地启唇,欲反驳,却终是缄默地望向了门口,视网膜中还残存她当年决绝离去的背影。

哪怕受不了他沦为重残之人,陪他渡过最最最艰难的那一段炼狱再离开也好啊,这样,她留给他的将是遗憾,而不是所有情绪里最浓酬而持久的恨。让他在爱恨交织中苦苦挣扎。

的确。

他的感情,像一口漂浮着毒果子的深水井,不给任何人开采,他恨她又毒不死她,爱她又等不到她把毒果子全部捞起,让他只余清澈。就这样耗着。

时至今日也是,她说了,没想过和他复合。她可以和郑柳青畅聊三小时二十四分钟零十秒,哪怕热恋期,他都不曾有过。

“小笙啊。"宋蓉枝撒手,栾喻笙的手指瞬间蜷缩回掌心,她痛心到不忍再看,音色染上鼻音,"听妈的,去和茹雅见上一面,妈给你安排。”栾家严谨,郑家传统,两家对待相亲的态度都格外庄重,双方如果都应下见面之事,则意味着,栾喻笙和郑茹雅都怀着正式交往的想法。栾喻笙不置可否,盯着天花板眼神渐渐泛空。大

当晚,一轮清月挂上云丝渺渺的夜暮,印央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洗手间。隐隐地,她听见几声微弱的敲门声。

揣着疑惑印央打开门,待看清了门外的来客,诧异在她脸上一晃即逝,转而,她笑出声:“不睡觉来干嘛?”

门外的人,是栾喻笙。

他孤身一人端坐在高背电动轮椅上,一身浅灰色休闲服,褪去了西装加持下的那股子凌人盛气,甚至依稀,淡淡的寥落附在走廊的光上,镀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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