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灯能不能被对方收到。又说昨晚那鸟把我吓晕后自己就飞走了。当地人都说那鸟是不祥之物,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我们,却没人说得清楚。
听到这里我才想起来,只问他们头晚看游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个瞽叟,但他们都说没有看到这样的人。后来问了阿淙,他也没看见,不过又说瞽叟给他符咒时就说过自己即将离开这里。所以他也说不准游行的时候瞽叟还在不在秦川。
走到一个地方,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聂英子便和苏玧一道买去了。喓喓和我等在原地。我:“我已经答应了这个生辰一过就回去。”喓喓思量着点点头:“好。”又道:“不过,你不是说不愿在那里结束吗?”我不自觉叹了口气:“不是不愿,只是不想舅舅伤心。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原来一直盘算着,只要能悄无声息地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就当是出了趟远门,不回来了。这样还能让人好受些。谁知此来彼泽山一波三折,病情加重,反而惊动了舅舅,根本没法做到“悄无声息”……我:“看到这里的人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面对失去,还能在中元节利用那一盏盏河灯和死去的亲人传信,好像死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不过去了河对岸,回不来了而已。虽然不在身边了,但还是好好待着,并没有彻底消失。”这话是说给喓喓听,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可这番出于理智的言论,自己又能相信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