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认出来,那是陆翊礼的车。
没想到他会在附近。
犹豫了片刻,温砚走向那辆法拉利,指节扣响车窗。
她想跟他坦白一下那枚粉钻。
人一旦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会以另一种方式失去,她很惶恐那种感觉。
车窗降下,果然露出陆翊礼不可一世的脸,以及那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
他一手撑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车窗上,手上有两排明显清晰的牙印。
竟然还没消。
温砚不可避免想到之前咬他的手。
她抿了抿唇,问:“你方便送送我吗?”
话落,那跌在她身上的目光无声沸腾,灼灼地像要烧起来,语调却带着说不出的痞气:“不方便,我要去四季酒店,你确定要跟我一道走?不怕我吃了你?”
温砚没有拒绝。
去四季酒店的路程,车速快得像闪电。
到了酒店,仍是上次那间套房,强势不容推拒的吻,陆翊礼的手落到她腰窝,摩挲着往上,掌心隔着内衣倾覆。
明显不是浅尝辄止,密集、凶悍又急促,分明是长驱直入地汲取。
不知道激吻了多久,温砚简直将要窒息,才终于被放过。
两人砸到床上。
“等等。”
短短两个字,却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陆翊礼沸腾上来的欲火。
温砚躲开他又要席卷的吻,温吞地冒出一句:“我有事要和你说。”
“合适吗?”陆翊礼抵着她的鼻梁,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气息烫得温砚有些痒。
她抬起眼睑,面带正色:“这对我至关重要。”
陆翊礼蹭了蹭温砚,就像只大狗蹭在她身上畅意撒欢,还是将那股冲动忍了下去,嗓音沙哑:“嗯,你说。”
“那枚粉钻戒指我不能收,情况有点复杂,不过我会还给你的。”
她脱口而出的话,陆翊礼唇角的弧度落下来。
“就因为这,你才跟我来酒店?”
温砚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这副举动,落在陆翊礼眼里自然是默认。
房间里灯光迷离,不知过了多久,他长臂一捞,挑着她下巴不由分说吻住,稍触即离,释放出一个特殊的信号。
只是想堵住,或者是碾碎。
汹汹的醋意从这个吻宣泄而出。
温砚从床上坐起来,刚要动身,手腕却被对方扼住:“不准走。”
她贴了上去,说:“要做吗?”
这次是温砚主动说的。
陆翊礼也用行动回应了她。
和以往几次陆翊礼占据主导地位的x爱不同。
陆翊礼呼吸微沉,眼眸映着那人的身影,握住她的腰肢,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余地。
想克制又渴望,不满仅于此。
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一点一点地,将潮湿至极的气息,交换到彼此的身体里。
陆翊礼全程一句助兴的话都没说,神情发了狠一样,似乎只有滴在她身上的汗珠,才让她感受到
这一次意外地累。
相贴处的肌肤汗湿了一片,两个人都仿佛刚从水中捞出,陆翊礼拈了一缕垂在她肩上的发丝,说:“再来一次?”
他问得很自然。
温砚没有再由着他,表情也一如往常,起身开始穿衣服。
陆翊礼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服,赤条条的曲线,没有一点坦诚相见的慌乱。
她的身材比例很好,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腰肢纤细,有料。
是那种能让男人移不开眼的类型。
当然,这种美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看到。
温砚穿戴整齐后,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忙花店订单,就先走了。”
“我送你。”陆翊礼接茬很快。
“不麻烦你,你也累得够呛,就打个车的功夫。”温砚找到自己的手袋,然后朝着他做了个留步的手势。
陆翊礼听着那句‘你也累得够呛’,眼角抽了抽,心里那股男人的胜负欲一下子上头了。
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他快速穿好裤子,依旧重复:“我送你。”
她凝视他。
他也凝视她。
温砚顿时就破功了。早点回去才是要紧事,在这个无意义的问题上争辩,纯属浪费时间。
回去路上,陆翊礼少见地没说话。
温砚时不时拿手机看导航,正中午不会很堵,一路不停。
十字路口遇到红灯,陆翊礼停下车,侧目扫了一眼温砚的手机,绿色的导航路线,又正视前方等绿灯。
温砚在离花店还有五百米的路段下了车。
陆翊礼的车子掉头离开。
回到花店,贺雪青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迟疑着开口:“温砚,你真的是单身吗?我怎么觉得你久旱逢甘霖……”